也是多有支持者,隐隐有威胁皇权之意。
不过好在两人彼此为敌,相互牵制,永朝上下也是十分太平。而论对摄政王景行的厌恶,齐洹当属第一。
齐洹站起来泛红的眼眸中抑制不住的怒气,便要去外面赶人。
姜翾赶紧拉住他。
齐洹看向姜翾无奈的眼神,瞬间泄了气。
“让他就来吧。”
齐洹回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最后抵不过姜翾的眼神轻轻退了出去。
临到门口撞上了传唤来的景行,齐洹想起姜翾的叮嘱不甘心的瞪了男人一眼才去向女儿的方向。
而进门被撞的男人只是微微停顿后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那人,待身边没有阻碍后大步走进屋里,随后大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呼啸而过的风声。
姜翾斜靠在靠枕上,静静听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直到面前光影被遮住脚步声停住。姜翾说着阴影的方向漫不经心的转头望向男人的方向。
男人今天穿了一身玄黑绣金的蟒袍宽袖,面容硬朗冷峻。青玉颜色的缎带束在腰间,头上精致的花纹金冠束发,眉眼冷淡。一双幽深的眼眸黑如古潭,男人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平淡如水的看着姜翾的方向。
景行今年二十九岁,外面都知道摄政王性格冷傲、阴沉,即便有一副好皮囊奉京城里的姑娘照样人人退避三舍,因此至今没有成亲。
男人环视一周,嘉德轩内火盆烧的很旺很足,整个屋里暖和的犹如夏日一般热,姜翾靠在里面的床上,深处暖室却依然盖着厚被,光是看着景行就觉得浑身燥热烦闷。
“长公主向来泼辣刁钻,做事让人火冒三丈,如今捂得这么严实,是怕自己把屋子炸了吗?”
倒是忘了,景行除了对外性格冷冽倨傲,还有一个最令人咬牙切齿的缺点。
毒舌!
“本来是不觉的,摄政王一来,本宫瞬间觉得这屋子确实一刻也不能呆了。”姜翾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就血气上脑,竟然有了力气能暗暗咬着后槽牙。
“我说今日怎么觉得浑身难受,原来是有脏东西要来。”
姜翾了然一笑,就知道这人嘴里听不到好屁。
“摄政王来如果只是来看本宫的笑话,现在已经看过了,麻烦你现在离开,本宫要叫人来收拾屋子,离开这个厌人的屋子。”
见姜翾硬要起身,景行急忙上前一步率先开口:“可惜臣不能让长公主如愿了。”
姜翾好笑的看了眼面前的人自不愿意和他再多说半句,不顾病体掀开锦被便要下床。
看她一层层的厚被和屋里的炭火,还有屋里挥之不去的药香便知道姜翾的病有多重。畏寒之人哪怕受冷都要掀被,景行原本冷漠去潭水的凤眸肉眼可见的慌张起来,下意识抬手按住姜翾的胳膊,整个身影笼罩住榻上虚弱的人,嘴上没有好气的威胁:“你体弱,小心受不住先走一步,这公主府便全都捏在我的手里。”
“景行!本宫如今还没死,还没到你胆大妄为的时候!”姜翾一把推开男人的禁锢,终是无力的倒回榻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景行也被推的踉跄退了几步,眼神紧紧不放的看着床榻上面容苍白的姜翾,欲伸出去扶人的手因为姜翾厌恶的眼神停在半空。
男人幽深的眸子尽是无奈带着丝丝的哀求望向她:“姜翾你病成这样都不愿碰我,我当真如此惹你厌恶吗?”
“你我本不该这样,何须闹到如此地步?”
是啊,为什么呢?
自从姜翾病了以后全府上下都停止了熏香,男人靠近的瞬间一股清冷幽淡的香气袭来,丝丝缕缕飘进她的鼻中。
还是这个味道,多少年了,景行竟然从没换过。
景行不仅是姜翾和弟弟姜琰的远亲,更是儿时的玩伴、青梅竹马,他们本来不应该是这样的彼此厌恶。
她想起他们一起读书,一起偷跑出宫,一起纵马;想起两人脸对脸四目相视,月下永不分开的誓言。
想起十五岁那年的皇家围猎,她带着弟弟去森林深处猎鹿,突然出现的刺客大喊着“斩杀妖女”,弟弟冲上去的身影;父皇生前的千叮万嘱;还有退婚时景行的无措与茫然。
“皇儿你记住,你们虽共佐太子,但为君者切忌一家独大。”
“不是他会不会反,而是他想反就能反。”
姜翾迷茫朦胧的眼神瞬间燃烬,取而代之的是坚定而不转的猜忌和防备。
“没什么好说的,你既然来了也看了,咱们两个没什么好说的。”
看着眼前女子虽气有不顺但力量和气性一如往常的样子,景行就知道那没来由的心慌和忧虑都是他自作多情。
随即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姜翾平静的看着男人的方向直到脚步声消失。
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没再叫人进来就这么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