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在侍从丫鬟还伺候前,二人装作已起床的样子。
小舞对李思远道:“今日可不能穿这一身了,小舞帮您更衣。”
另一边名唤诗兰的陪嫁丫鬟战战兢兢对沈黎书道:“小……小姐,那白布……?”
沈黎书在她身边耳语几句,丫鬟听了惊诧不已,但对此事不敢再提,便道:“今日需跟公婆请安呢……”
“小舞,我想去程家看看。”
“三少爷需要带境界高的护卫一同前去吗?”
“又不去打架,和平时一样就好。”
待请安完毕来到程家已是午时,门房通报过后带他来到会客厅。
程风道:“昨日大婚,今日来此何事?”
李思远道:“我与程蕾打小相识,即便有缘无份不能做夫妻,那也是天意使然。我二人自小结下的深厚感情还在,我想见见她,望程叔行个方便。”
程风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那日你爹跟我说:昔日情深,今日缘尽……这句话我替小蕾送你吧,你已娶得好人家,和小蕾缘份已尽,小蕾也即将嫁为他人妇,大家把各自的生活过好不行吗?又何必婆婆妈妈,做这些让你我两家都尴尬的事?”言毕端起茶杯;一旁管家高声道:“恭送李家三少爷!”
李思远急道:“程叔,我要求不过份,只是见一面说两句就走。不见到她我不甘心!”
程风道:“怕的就是你这种不甘心,是想留下什么山盟海誓的诺言让她等你?还是想听到她哭着说她会等你?李思远,你可真是无耻之徒,吃着碗里念着锅里的。你走吧,以后别来了。”说完转身离去。
李思远怔怔看着他离去,心想:若是当真相遇,我们会如他所说?心底深处怕是真如他所说。
出了程府,坐上马车,护卫秦奋道:“三少爷,回李府吗?”
李思远想起家里的沈黎书,回去后怕是相对无言,甚是尴尬。便道:“随便走走吧。”
秦奋见他闷闷不乐笑道:“三少爷记得清心阁吗?那日一曲《生生世世爱》技惊四座,那曲风如今早已风靡整个皇城,那陈小晴可是沾了您的光,如今皇城贵人想见她一面越发不易了。都道陈小晴才艺无双,又怎知是三少爷您的功劳。三少爷,今天去看一眼?”
“秦奋,护卫劝主人家逛青楼,你也不怕被打断腿扔出李府。”
秦奋讪讪一笑,道:“陈小晴姑娘日日给您递条子,这不是念她一片诚心吗?”
“行吧,那去看看她说些什么。”
“好嘞。”
马夫扬鞭,瞬间尘烟飞扬,程府的牌匾渐渐远去……
……
青楼之侧车马喧嚣,中午时分依旧人潮涌动,大厅内宾客满座。早已有人通报接引李思远等上楼会见李小晴。
“久违甚矣,生活可如意?”陈小晴亲自斟茶递给他。
“呵呵,前些日子忙,陈小姐相邀也未能赴约,深感抱歉。”
“不必介怀,三少爷今日能来,奴家心中欢喜,那日听得公子吹奏,心有所感,便按曲风谱了数曲,如今流传于皇城,望公子勿怪。”
“都道陈小姐……不知新谱的曲子是何天籁。”
“公子取笑了,奴家愿吹奏一曲,望公子指教。”
见陈小晴轻按玉笛,曲风轻快,清音袅袅,如流水之绵长,飘逸自在。
曲毕,陈小晴见他微笑着闭目倾听,便心情愉悦,妙目生盼,道:“不过拾人牙慧,公子见笑了。”
李思远摇头道:“其声婉转,若云中之鹤,陈姑娘不必过谦,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都说陈小姐才艺无双,果不其然……”
陈小晴喜道:“公子谬赞,袭人故智而已……公子若不嫌弃,奴家安排善舞美娘,再奏一曲?”
看着壁上悬字画,笔走龙蛇,墨香四溢,珠帘翠幕也算静谧雅致。第一次来清心阁时在相似的环境里,程蕾一掌拍碎房门,被她像擒小鸡似的抓走……李思远怅然若失。
他取过笛子,也不管陈小晴留下的胭脂口水,吹了一首《梦回游仙》。陈小晴怔怔地听着,只觉曲风里带着丝丝忧伤慢慢侵蚀了她的心间。一曲终了,也不管陈小晴如何反应,李思远转身离去。
……
回到李府,远远便听到《生生世世爱》的笛音。
入得小院便听沈黎书道:“此曲清新脱俗,实在难得。”
林以柠道:“听得我想飞行穿梭到山海之间。”
李思远见是沈黎书和她的两位好友,三人见他来皆起身问好。
林以柠道:“李思远,黎书第一天来你们李府,一切都陌生我们来陪陪她,你不介意吧?会不会妨碍你们新婚打情骂俏?”
李思远道:“你们姐妹情深我自然不介意,李府也是黎书的家,你们和往常一样便是,不必顾及我。”
林以柠笑道:“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