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眼前站着的并不是一个大着肚子的女子,而是什么身居高位之人似的,那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叫他无力反抗。
“邓同,你以为你很聪明,以为帮着某些人背着我爹做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是在为朝廷做事,为圣上做事,然而你又如何能肯定,那人不是在利用你?”
敬姝说着,又朝邓同走近了几步,凑到他耳边低声道,“毕竟大夏朝人人皆知,藩王,不过是朝廷派来监督应家军的工具,他除了几千从京中带过来的护卫,实际上本人手中并无实权,不是吗?”
她这话一出,邓同脸上顿时现出几分慌乱的神色。
敬姝则接着语气蛊惑地道:“你为我爹爹鞍前马后,出生入死,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按照以往的军功,只要你老实交代,凭我爹爹念旧情必会放你一条生路。
“可你不肯老实交代……若那个人只是利用你,私底下却是跟北戎联络,行卖国之举,你猜圣上若是知道了,会如何处置他,又如何处置你? 你确定自己还有活路?据我所知,宫中那位帝王,可最是冷酷无情。
“你父母被麻匪杀死,姐姐被那帮麻匪糟蹋而死,你本该杀光麻匪为他们报仇雪恨,却和杀死他们的仇人合作?邓同,你想清楚点,夜里睡觉,有没有梦到你姐姐找你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