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常绥淡淡的点头,手轻轻抚上女孩的脸。手感冰凉,连忙将手中的热奶茶放到时茴手上,捧着她的笑脸,关心道:“外面那么冷,怎么穿的那么单薄。”

常绥连忙将她的另一只手握紧,想帮她捂热。时茴看着她,此时的她身上和头发上都是雪,睫毛长而卷翘,一片雪花刚好坠落在上面,触感微凉。

“想将它记录下来,常绥,这是我们在一起看的第三年雪了。”

“他们说,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时茴看着他,眼中有稀碎的星光。

“好,”常绥身上满是雪花,发丝上也沾到了很多,“那我们要一直看下去,一直走下去。”

那是春节,家家户户都在放鞭炮。常绥的父母也赶回了季城,和常绥一起过春节。两人拆开互送的新年礼物,脸上同时洋溢着幸福。

元宵节一起挑灯,游园。每一年的端午一起吃粽子,儿童节收到互送的礼物,七夕看花桥,就算是成年了,在对方眼里,你依旧是小孩。

五一去爬山,十月一去了拉萨。

在高铁上,听着耳边舒缓的音乐,看着喜欢的人在身旁,靠在肩上小憩,“我们的青春,车票没有售价。”

“就算硬座也,一定要去拉萨。”

时茴在哥哥婚礼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常绥带着时茴去了他父母所在的城市。暑假,时茴用自己攒下来的工资,常绥用自己科研成果的奖金带着双方父母自驾游,似乎一切都回到了正轨,他们都在往好的方向走着。

常绥背着时茴穿过车水马龙的街道,月光照在两个人身上,替两人铺好了路。时茴喝醉了,常绥看着长街里两个人交汇在一起的影子,嘴角挂起一抹淡淡的笑。

“时茴?”常绥喊到,但一路上颠簸,时茴早就睡的昏天暗地。

常绥放慢了脚步,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互相交缠的呼吸声,和树叶簌簌的风声,他抱紧她的腿,一步步向前走。

“我真的好喜欢你,我想一直喜欢你,时茴。”

这句话时茴没有听到,但风听到了。小草也听见了,月亮也听见了,路边的小猫摇晃着尾巴,从墙头上跳下来,喵了一声。当然它也听见了。

看着他的孩子降生,为何自己空洞洞的心脏开始隐隐作痛。时茴摸着胸口,只觉得冰凉,她飘荡在病房里面,映瑜却瑟缩了一下。她已经被推出急诊室,看着关系自己的父母亲。时茴看着从前将她视作未来儿媳妇的常绥父母,此时正一脸欣喜的将厚实的红包放在小孩身边,小心翼翼的将长命锁拿出来。

她错了吗?

时茴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常绥正看向她的方向,时茴心里蓦然一惊。很快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个僵局,“快,快把门关上,你这个孩子,高兴傻了。”

常绥的母亲看见站在门口的常绥,连忙将他招呼进来,嘴里面嘟嘟囔囔:“你老婆都生了,你还老是往外跑,整天就知道工作,小瑜身体不好,你可得抽出时间多照顾小瑜。”

“妈,别说阿绥了,他还是要以工作为主的。”映瑜虚弱的回复,常绥母亲还在不停的唠叨。

时茴看着眼前的场景竟有丝恍惚,那年她和常绥结婚,常女士笑着看她,眼角还留下泪来,一双手握紧时茴的手,她的手掌很温暖,一双眼睛渐渐浑浊细心叮嘱:“茴茴,那小子能娶到你这样好的姑娘,是他的福气。以后他若是惹你生气,你同我讲。妈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当时她红着脸,看着常女士,喊了句:“妈。”

她笑着,皱纹都淡了,“好,好。”

想起那年她死后,常女士跪在地上威胁常绥娶映瑜。那是她早已白发苍苍,面容憔悴,一双手宛若枯骨,不似现在春风满面,喜气洋洋。

收回思绪,时茴顿了顿。她不怪她,她作为常绥的母亲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好又有什么错。相识多年,常女士待她是极好的,不嫌弃时茴家境贫苦,就真像是对待亲生女儿那般。

“你看这个小子,只会工作,连自己老婆都不管了,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什么都不说,也不找女朋友。还好有你啊,小瑜真是辛苦了。”

时茴才发觉自己站在婴儿前面,她不想在这个其乐融融的地方呆着了。而且自己阴气重伤到孩子就不好了。

常绥刚刚应该在看昭昭吧。时茴连忙穿墙出去了,但是靠近常绥的时候,发觉常绥往边上侧了一下,似乎想给自己让地方。时茴愣了一下,又看向常绥,他已经走过去了。

常绥妈妈还在说,不由的感慨了了两句:“你年纪也不小了,都说男人长大了,会疼老婆。你看你一点都不关心小瑜,又不是小瑜三十了还在等你,你现在就是个老光棍。”

时茴却愣住了,剧情不是这样的,本是白月光死后,常绥后悔没有表达自己的心意,一直难以忘记。后来被映瑜救赎,重新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忘记了白月光。和映瑜幸福快乐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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