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她到底谁更煎熬啊。
少年义无反顾的向少女跑去,完全不顾及身上的衣服被打湿,他的身形极其修长,一双长腿跨步很大,他难的如此焦急,也是难的的失态。
他匆忙将外套脱下,一把套住将身体颤抖的女生抱在怀里面,她浑身都湿透了,他不过是出去买东西却在一处偏僻的街道看见了这样的场景。
时茴一脸茫然的盯着他,他的眼角微微发红,情绪很丰满,愤怒中还夹杂着急切和痛苦。
常绥也看着她,他们都没有闪躲,直接对上了双方的眼睛,时茴的嘴好红,睫毛处还残留着雨水,一双眼睛红的能滴水的,不知是泪还是水。
“时茴,你疯了吗,你知道这样做有多危险吗?你知道我,”常绥只觉得那条绑紧心脏的线,绑的更紧了,不能跳动了,他快疯掉了。
“。”时茴看着他,将他狠狠的推开了,嘴角蠕动,却没有发出声音,整张脸都没有血色。
她又跑了,即使滑倒在水泊里面,她慌不择路,只觉得荒唐。
两人都没有再提过这件事情,常绥发烧,请了很长的假,加上集训,时茴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只能每天听映瑜向李子威问起他。
快到时间了,时茴。
她蹲在湖边感到无助,她的泪水格外的汹涌,她捂着脸,她嘴中喃喃,她真的好痛,也痛恨这么自私自利的自己,那么窝囊的自己。
常绥回来了,他看不清时茴,感觉好陌生。
校园的香樟树下面,我看着她,体育课上低头看书的女孩子,黑发被风吹乱,盖住眼睑,阳光照的更加生动,独来独往,没有朋友。
看着眼前五大三粗的男子和他的狐朋狗友,常绥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小子,”虎背熊腰的男子率先开口,大喇喇的上前,一脸挑衅,“既然你看见了,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把钱留下。”
常绥很明显感觉有人轻拽了一下他的衣襟,是那个被打的很惨的小孩。
放学的必经之路,偏僻的小巷口。
那个男生染着一头张扬的黄毛,笑起来贱兮兮的,此时被打的很惨。
“哥,你是我唯一的哥,救救我,我不想死,我真的……”男生一直在哭,死死的拉住他的衣摆,怎么都不肯放手。
“你都是他哥了,他的钱你也还了吧?”
常绥只觉得脑仁疼,冷声道:“你们现在这种行为犯法了,以后你们还想不想考编制了?”
前面的大哥立刻就笑了,“老子无亲无故,考不考都一样。”
他身后的兄弟就没有他如此爽朗潇洒了,瞬间面露冷汗,颤巍巍的开口:“只要你把钱留下,我们不会对你说什么的。”
小黄毛还在后面大声哭嚎着,“哥,你替我还了吧?”
常绥笑了笑,他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一张脸满是清纯,是纯粹的。
“勒索,也是犯法的。”
“而且兄弟你我无冤无仇,何必碰瓷我呢?”常绥实话实说,看起来老实巴交的。
学校明文规定是不允许带手机的,如果想要报警唯一的方法就是离开这里。但他们人多势众,凶神恶煞,身后还有个就算死也要拉个陪葬的。
“就你这弱不禁风的模样,想必不用我们多说什么了?”
常绥真诚的讲,“嗯。”
说完,一个利落将书包拉下来,一气呵成将厚重的书包砸在为首人群的脸上。拉着身边的小黄毛往后面跑。
常绥觉得自己跑起来很费力,小黄毛看着瘦弱,双手搂着他的腰,不让他前进分毫。常绥用力都没有扒拉开他。
小黄毛急的嗷嗷叫,他跪在地上,用力拖着还不忘回头看,声泪俱下的说道,“求你了,我真的活不下去,你救救我,他们知道我家在哪里,他们回去报复我的,只要你给他们足够的钱,他们就会放过我们,我知道你家里有的是钱,你又不缺钱,你只是失去钱啊而我失去的却是后半辈子的幸福快乐。”
奈何常绥家教好,有教养也被气笑了,听见他的话更是无话可说,长腿一伸,一脚狠狠的踹在黄毛身上,压着声音喊到,“滚。”
黄毛就算被打了,也不放手他匍匐在地上加大摩擦,泪水鼻涕糊了一脸。
“你以为你跑的掉吗?”
常绥看着将他们团团包围的小混混,刚才他一书包下去,为首的老大鼻血都出来了。
“他们欠你们多好钱?”常绥只好用缓兵之策,他也不再管黄毛了,反正就是赖上他了。
“一万五千八百七十五元钱。”后边的小弟报上数字。
“???”常绥低头看着黄毛,问道:“你干什么了?”
小黄毛不肯说,最后还是小弟来讲的。“他嫖/娼,搞到了我们老大女朋友,还顺走了老大送的金戒指。”
“他不还钱,我们就只好将他物理阉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