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和允许，”秋棠一顿，又道，“但当年，她说让你和清时一组，去负责宣传栏。”
这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彼时许晏光对自己这个文笔绝佳、明显是老师心头肉的高岭之花同桌确实很感兴趣，那种年少时青涩的悸动让他只在意同桌，确实不曾关注这种细节。
何况，他刚转学过来，也不了解班主任脾性。
“不过那时候我和清时才坐同桌吧，清时又是那种……老师绝对放心的类型。”
这话很合理。秋棠也轻舒口气：“或许吧。”
两人继续朝着学校里走去。
秋棠现在负责高三一班、二班的化学，除此之外还是二班的班主任，起早贪黑，忙得晕头转向，每次都只有周锐坐飞机来找她的份儿。
所幸这机票钱周锐还付的起。
“一会儿有课？”许晏光询问，“你要是忙，我自己也能逛，没事。”
秋棠摆摆手：“我又不跟你客气，有事我就走了。不过今儿下午确实空闲些，你运气不错。”
说着，她又紧接道：“到了，高三楼。跟我进去看看？我可还真负责二班。”
许晏光也乐得去看看：“不打扰他们就好。”
两人走进去，空旷的中厅大堂旁边是一面全身镜，镜面侧边贴着“正衣冠”三个大字。而它正对面是两面白板，除了贴检讨和通告之外，还有高三年级前一百排名。
再往后的墙壁上是荣誉校友和状元录。
许晏光脚步停在了这里。
他不是状元，不在状元录里，又自己创业，虽然在京川已经小有名气，但还不够凑上那几乎都是行业大拿的荣誉校友行列。墙壁上没有他的照片，但却依旧能留住他的视线。
因为那张青涩的少女照片。
十八岁的沈清时比起二十八岁还略显稚嫩与青涩，但依旧漂亮的出众。少女黑亮的长发柔顺散下来，眉眼舒展温柔，带着淡淡的笑意，完全是当年学生们心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