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自己的规定吧?”童小江皱眉回忆,“除了反手,他好像也只在二区跑。”
郁霏瞪大眼睛:“那他比赛是了为什么?”
谁知道!脑抽吧!
童小江撇嘴拍拍身边:“坐。”
郁霏看看场上又看看他,难得乖乖回到凳子上。
比赛因为赢球暂停。
邱雨站在原地不可思议。
游戏的打法虽然随意,却也是训练正反手及脚下动作的正规方法。
但专业干这行的骆鸣居然直接丢了球?开玩笑的吧?
她抬头看对面,骆鸣也正扭头,两人视线在空中短促地撞了一下。
骆鸣先垂下眼。
就在刚才,他其实已经快碰到速率下降的网球了,却在扫到邱雨绷紧的面容时,大脑忽地一片空白。
提议比赛,只是为了捍卫自己的决定吗?
还是一如当年要为她的请求找到一个台阶?
大脑被扰得杂乱无章,他下意识地扣紧拍柄,手背青筋凸现。
却听附近传来一声嘹亮的口哨,有人大喊一句:“加油!”
骆鸣循声看去。
与相邻球场的分界线外,站着之前与邱雨谈得兴起的年轻男孩,他肩上搭着毛巾,双手圈成喇叭放在嘴边,肆意飞扬地喊:“看好你哦!”
心脏突然很不愉快地跳了下。
他不再去管年轻男孩,转去邱雨那边,发现她……竟然冲着年轻男孩在笑?
看吧,只有你在想到过去,脑中陡然响起尖锐的嘲讽,他的脸色倏然发冷。
“骆鸣,我们继续吗?”
他迅速捞起球握在掌心:“当然。”
鬼迷心窍一次,已经够了。
骆鸣在拿这个游戏训练学员时,习惯将比赛的一盘设为游戏长度,无论输赢,只要动作到位就好。
但显然,当他再抡起球拍时,胜负欲便占据了首要位置。
邱雨也感觉到了,在如第一次靠刁钻路径拿分不成之后,她不得不开始想其他方法,包括不仅限于与骆鸣硬碰硬。
结果显而易见。
一盘七局,一局四分,邱雨努力挽救,也足足输掉了二十三个球。
这是个很丢人的差距。
郁霏已经捂住眼睛不想看了:“别打了行不行?”
童小江也很沮丧,但还是反驳:“这叫体育精神。”
她懊丧:“我看就是赢不了找借口吧,早知道……”
早知道什么?郁霏突然不说了,只是心里很后悔。
她后悔把中午积压的脾气带到下午上课,不断地去招惹骆鸣,问他是不是因为杨舒晴给了个无法拒接的价格,才同意接下给自己的单人课。
一开始,骆鸣没有将她的冒犯放心上,依然一丝不苟地指导她练习。
直到两人开始对拉。
郁霏不仅错失骆鸣的发球,轮到自己发球时也毫无战术章法,不仅如此,难得打上几轮,她也迈不开懒洋洋地双腿。
骆鸣终于生气了,球拍别在身后走到她面前,尽量用平静的口吻说:“郁霏,认真点。”
郁霏却扬起脸无所谓道:“骆教练,我今天状态不行,要不干脆别练了,反正你又不会被扣钱。”
她只是不想上课,没想到骆鸣听了脸色直接沉下去,接着就叫来童小江,要他把自己上课的表现全部写进课后小结里。
郁霏傻眼了。
幸亏童小江觉得不妥——康锐在上课前特意拉他去叮嘱过,郁霏的单人课很重要,杨舒晴也很难搞,要他盯着点骆鸣。所以他劝骆鸣仔细想想再做决定,可骆鸣断然拒绝。
邱雨成为了郁霏最后的希望。
但现在看来,似乎也只是在浪费时间。
“我要出去。”郁霏烦躁得不行,站起来要走,却被一把抓住胳膊。
“郁霏。”童小江一改平常嬉笑的模样,脸上竟有些与骆鸣殊途同归的沉色,“体育精神不是借口。”
“可我要的是她赢!”郁霏甩开他,面容扭曲得几乎失控,“她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赢吗?”
童小江张张嘴,却没法反驳。
这场比赛的唯一目的,确实不就是希望邱雨赢吗?
现在她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
邱雨也在垂眼思考。
骆鸣催她,转去场边喝水。
年轻男孩凑过来:“骆教练久仰大名,我叫潘跃,是明江大学网球队的成员。”
潘跃重重强调自己的归属队伍,可骆鸣眼皮都懒得掀,只在拧紧瓶盖时才问了句:“什么事?”
潘跃笑:“我们校队有备战明年大网赛的打算,你感兴趣吗?”
骆鸣手底动作一顿:“你在邀请我?”他从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