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玢臣以及他背后的张家所代表的,正是源源不断的金钱。
一旦想要办成一件事情,钱财是必不可少的。
姜鹤柳很清楚这一点。
钱财可以收买人脉,可以进行一些暗中的活动。
正是因为当时钱财的部分原因,当年姜鹤柳还是皇子的时候,资源远远不如贵妃的那两个孩子,开头吃了些亏,隐藏自己的锋芒。
后面,贵妃的两个孩子到了后期互相看不顺眼,明明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却偏偏互相残杀,最后让姜鹤柳捡漏。
说来也是可笑。
“张玢臣作为张金手的孩子,一直支持着姜钰极,那么,作为他父亲的张金手真的无辜吗?”姜鹤柳轻笑,眉眼带着冷意。
“阿桐,你在介州的时候,就传信同我说张家的问题,当时调查收获甚微。”姜鹤柳道。
姜茯桐微微颔首。
的确如此。
张金手常年活跃的地带虽然包括余州州府奉湘,但是真真正正和西泠王姜运扯上关系实在是太过于牵强。
姜鹤柳轻声:“阿桐,先前的调查的确是如此。”
“但是,前段时间不是御史状告西泠王吗?”他微笑,“同时,暗中的探子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说来还得感谢我那好父皇,当年登基也忌惮着西泠王,暗中埋网,虽然明面上不动他,暗地里倒是留下了一些好东西。”姜鹤柳就这样随便地感慨了一下。
“张金手和西泠王关系密切。”
姜鹤柳话音刚落,姜茯桐就诧然出声:“果真?”
“怪哉!”随后,姜茯桐紧紧皱眉,呢喃,“这有些不对。”
既然张金手和西泠王关系密切,那么张玢臣作为张金手的儿子,那么为何是姜钰极一派。
张金手支持西泠王,张玢臣支持姜钰极?
父子不同心?
还是说西泠王本身和先太子之子姜钰极有什么往来和联系。
种种猜测皆有可能,这信息量让姜茯桐揉揉眉心叹了口气。
姜鹤柳:“阿桐莫急。”
“按耐不住的,应该是他们。”姜鹤柳轻声。
他们拖拖拉拉二十余年,如今才动手,就证明了他们足够小心翼翼和发展起来缓慢。
是他们想要他的帝位,这种事情,本就应该让想要的人动手。
他倒要看看,他们究竟要怎么做。
姜茯桐面色复杂:“这位置,当真这么好?”
都想要得到。
“好与不好,已经不是我能说的算了。”姜鹤柳垂眸。
当年他也觉得不好,为了这么一个位置,贵妃要对他动手,她的两个儿子也要对他动手。
最后他坐上了这个位置,感觉到过劳累,却也在做一些好的事情的时候觉得自己幸好坐在这个位置上,他才能够做成这些事情。
姜鹤柳抬起手来,轻轻拍拍她。
“阿桐,以后轻松些吧,做一个快乐的公主。”姜鹤柳的声音格外地轻。
也是他不中用,还要阿桐为他担忧。
姜茯桐,他的妹妹,应该做自由,轻松幸福的人。
“阿兄,别担心。”姜茯桐只答。
姜鹤柳觉得暖心。
这是他的妹妹,从小到大护着的妹妹。
姜茯桐离开皇宫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里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地方,住着最尊贵的人。
包围着这座皇宫的是最繁荣的城市。
她的阿兄,好像已经被困在了里面。
再难以出来。
但是,总有人,却死命地往里挤着,只看得到最表面的浮华。
姜茯桐得到辛昭玉的投名状之后,她感觉到辛昭玉仿佛轻松了不少。
偶尔还能在一些时候,看见辛昭玉和许洛定在一块,氛围也好了不少。
期间她们又见了一次,姜茯桐就张玢臣和张玢臣父亲这件事情对辛昭玉提出自己的疑问。
然而,令姜茯桐没有想到的是,辛昭玉竟然也是一脸惊讶。
她喃喃:“这样吗?”
“说实话,虽然之前郎君同我经常相见,可是,我也并非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辛昭玉此言一出,令姜茯桐有一些诧异。
也就是说,辛昭玉其实也并不知道张玢臣的真正身份。
“因为一些原因,”辛昭玉似乎不愿提提及,“我某方面知道的事情或许比卫兄还要少一些。”
“我不太爱待在殿下那里。”辛昭玉叹气,“而且,每次郎君出现在殿下身边的时候,也是戴着面具的,我讨厌他的说话方式。”
“而且我对于他的真实身份也没有多么的感兴趣。”辛昭玉解释。
“早知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