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茯桐和宋襄颐又说了一阵儿体己话,享受难得的静谧。
到了午时,一起坐下吃饭的时候,秦怀誉的目光总是瞅着宋襄颐。
他自认为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但是在场的人哪儿没能看出来,武闫更是憋着笑。
武闫咳嗽了两声:“吃饭。”
秦怀誉惊觉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埋着头往嘴里塞着饭,腮帮子鼓鼓地。
姜茯桐面色倒是淡定,宋襄颐也不受影响,动作自然。
吃完了饭,宋襄颐也不急着走。
卫山倚在一旁,神色有些古怪,他看着宋襄颐像是皱着眉。
坐在庭院里,姜茯桐招呼卫山倚坐下来,笑盈盈:“卫猎户别站着,快坐下。”
卫山倚坐了下来,武闫整个人懒懒散散地:“山倚,不是我说,你这也太矜持了些。”
“秦娘子人这么好。”
姜茯桐:“……”
感觉自从武闫来之后,每天都再说她人好。
这让她有些莫名地微妙感。
卫山倚笑笑没说话。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着到时间了,武闫才起身,他拍拍衣服:“好了,我也该去找秦怀誉了。”
“这天真好,适合练习。”
武闫人走了,在场中的三个人陷入一阵沉默。
还是姜茯桐笑了笑:“卫猎户可是想要说些什么?”
卫山倚低着眸子,好半天局促道:“秦娘子敏锐。”
“有什么事情,请说吧。”和卫山倚相处了几天,姜茯桐知道卫山倚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好几次她也见着了卫山倚的神情,总是充满犹豫的,整个人陷入低落的情绪中。
卫山倚想说什么,但是始终没有说。
姜茯桐一直当做不知道,她知道没有个恰当的时机,卫山倚或许是不会说的。
如今倒是可以值得尝试。
卫山倚松了口气,问道:“这位……沈郎君是否跟着那位于甄于东家走的近?”
姜茯桐微微停顿和宋襄颐对视一眼,随后宋襄颐坦然道:“不错,我是和于东家走的近了些。”
卫山倚深吸一口气,道:“沈郎君还是少和于东家接触。”
“为何?”宋襄颐挑眉,就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询问原因,却让人不自觉地回答他的问题。
卫山倚突然狼狈地偏过头:“沈郎君,听我一句劝。”
“我在邻岁县已经很多年了,总归……靠近了不是什么好事。”卫山倚今日观察了宋襄颐很久,看他周身气质清正,加上姜茯桐这边的加分和他的第六感,否则他也不会这么随随便便地说。
宋襄颐沉默了一阵儿,表示不解:“我知晓最近邻岁县崔家的事情,但是于东家在这件事情中并没有出事情。”
“卫猎户为何如此说?莫非于东家还有什么问题?”宋襄颐含笑。
“哪能没什么问题?”卫山倚捏着拳头,最后却还是松开了,“都是这样的人。”
姜茯桐感觉到了卫山倚的仓皇无力。
“抱歉,我多言了,”卫山倚很快恢复过来,他站起身,“我去找武兄。”
随后,一道轻飘飘地声音浮现,是宋襄颐在开口:“是矿场吗?”
卫山倚猛地回头,一脸震惊。
“你……”卫山倚在此刻惊觉,眼前的这两个人已经牵连的比他想象的要深入得多。
宋襄颐能够说出这句话,而姜茯桐,却只是平淡冷静的带着两分微笑。
就好像,他们并不害怕一样。
姜茯桐温和道:“卫猎户,如果你有什么想对我们说的,就再说说吧。”
“可以吗?”姜茯桐轻声问。
卫山倚喉咙干涩,他答应:“好。”
同时,他心里泛着古怪的意味,这两个人,究竟是什么人?
卫山倚总觉得,自己好像掉入了一个陷阱之中。
“卫猎户,请。”姜茯桐慢悠悠地倒着桌子上面的茶水,并且递给他。
总有一种不着急的感觉。
卫山倚有些憋闷,难道他们两个都没有一点点的好奇吗?
可是就在这种氛围之下,卫山倚跳动的心脏也平静下来,整个人显得不那么浮躁。
“你们,到底知道多少了?”卫山倚目光敏锐瞧着两个人。
“我只是在和于东家进行合作而已。”宋襄颐敛眸。
“你……”卫山倚咬牙,“你都知道矿场了,你该说只是合作而已。”
“你不怕死吗?”卫山倚不明白,甚至他看着姜茯桐,“秦娘子,你们都没有一点的警觉之心吗?”
“卫猎户,”姜茯桐开口,“我们从没有说过,我们和于东家一路人。”
卫山倚突然沉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