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有所接济不矛盾,他想攒钱,顺带做给别人看。
这别人,大家心里清楚的都清楚。
只有他过得不好,别人才放心。
“秦娘子这次前来可是有什么要事?”徐得清问。
姜茯桐道:“是有件事情劳烦徐郎君。”
徐得清做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这一次,也许会得偿所愿,”姜茯桐轻声,“徐郎君,若是有人说他姓宋,想找你再详细问这问题,你答就可。”
徐得清脸上大喜,颤抖道:“莫非……”
“可我已经同娘子你讲过我知道的事情,娘子为何不……”徐得清话没说完,其中的含义都明白。
为何不由姜茯桐提前亲自和那人交流。
“不仅如此,我想他定是需要你配合做一些事情的,”姜茯桐摇摇头,“我只是想为他的到来提前告知你一声。”
“徐郎君警惕心其实格外好。”姜茯桐这句话说得徐得清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说来姜茯桐获得信任也过了挺久的,这一次姜茯桐竟然愿意为了那人提前跟他说,想来此人格外重要。
这样一来,也是方便徐得清配合,毕竟姜茯桐和宋襄颐在邻岁县不好说一些言论。
徐得清:“必不负秦娘子所托。”
“不,是不要辜负自己,”姜茯桐眉眼认真,“你要为了邻岁县这么多年来受到不知名冤屈的人,也要为了自己自己辛辛苦苦读书那么多年。”
徐得清突然一笑,道:“秦娘子说的是。”
“必然不能辜负。”徐得清回答的铿锵有力。
当年他多次府试,每次他的老师都说以他的才学必然能通过,可是次次落榜。
直到最后一次去院试,他才发现,院试的头名的卷子竟然用得是他的卷子,这还是当时的头名喝醉酒,说出来的。
徐得清知道后犹如晴天一个霹雳,恨恨不得,就想调查个明明白白。
后面知道了点儿东西,觉得自己力量不足以撼动邻岁县这些人,前往国都端仪。
怎料!邻岁县滴水不漏到这种地步,当年他那件事情的调查结果,邻岁县只是草草说他们搞错卷子和署名,然后就将这考试的头名还给他,他这才得了个秀才的名头。
不得不说这一招很高,侧面说明他小题大做,招惹了端仪城的官员过来,另一方面邻岁县的人道歉姿势表面足够有诚意,面对徐得清激烈的言辞格外宽容,让人们不由自主觉得谁弱谁有理,甚至害了徐得清的名声。
他不稀罕这秀才名头,也不稀罕这清清白白的名声,他要的是真相,一个完完整整的真相,这样才不能辜负他自己。
还好终于又有了新的机会。
徐得清深吸一口气。
很快,徐得清离开了这地方,又回到了自己摆摊那儿。
姜茯桐远远看着,想着:有些人有些事情原本就应该回到原点。属于自己的终究是属于自己的才是。
徐得清有才华,不会一直在这里。
还是得尽快把拦路虎抓走,这群人,就不该留着。
姜茯桐和徐得清的这一次见面格外的快,很快回到自己的院落里面。
人是刚刚到的,兰絮是后脚跟过来的。
兰絮道:“娘子,我们又遇见了个人,你才是谁?”
姜茯桐挑眉,听着兰絮这语气,格外不妙。
而且带着一个又字,不知怎么的,姜茯桐眼皮子跳起来了。
想想上次怎么跳的,姜茯桐迟疑一瞬间,道:“是张……郎君?”
兰絮肯定的点点头,随后苦着眉眼:“娘子,你肯定想不到,今天我还是听鸿安酒楼掌柜说的,今天有这端仪城大名鼎鼎的崔东家的朋友之子要过来,我还以为是谁,结果一打听,姓张,来自介州府城。”
“娘子,你别说,这张郎君莫非是跟踪我们过来的吗?不然怎么这么巧合?”兰絮纠结。
“跟不跟踪我不知道,”姜茯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道,“想必这位张郎君来了邻岁县,只要稍微一打听,就一定会知道我也在这儿的。”
姜茯桐揉揉眉心:“不过,崔长中的朋友是张郎君的父亲?”
“让我好好想想。”姜茯桐皱眉。
这张玢臣的父亲怎么又和崔长中扯上关系了。
“不行,得重新调查张玢臣,”姜茯桐神色冷凝,“加上他的父亲。”
其中应该有什么她忽略了。
随着张玢臣的到来,给姜茯桐的预感越来越深刻。
姜茯桐总觉得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