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辞(1 / 2)

明机有点困惑。

透过窗棂,外边虽然没有莺啼燕舞,却也新绿盎然,正是草树知春不久归的三月好时节。

也就是说……离新年都过去三个月了,但是师姐居然还没有把那个巨大的红包要回去!

虽说浮浪山上没有窃贼,但毕竟是一大笔横财。当初拿到这个红包,明机就把它毕恭毕敬地供进了一个匣子里。直到今天整理东西,他才蓦然想起自己还“保管”着这笔钱。

他将信将疑地又把红包拆开来检查了一遍,里面确实是白花花响当当

的银子,不是石头,也没附着什么作弄人的术法。

他这师姐平时虽然说不上太小气,但这个惊人的红包也未免慷慨过头了。要不就是她偷偷发了一笔巨财,要不就是除夕那天她喝醉了,糊里糊涂把银子给他之后又忘了这回事。

说起来,师姐前两个月还问过他置办房屋地产的事,说是给那个捡回来的书生寻一个去处。难道其实是她自己要离山出走,或者是要跟那个书生私奔?!那也应该反过来把钱席卷了走啊,还是说……这个红包其实是给他的封口费?

明机大惊,惊的不是这个离谱的猜测,毕竟他师姐做出什么事来都不足为奇,而是惊奇于自己洞若观火的智慧。他正推测着这个红包背后的寓意,好巧不巧响起了敲门声。

说曹操曹操到,司是推门进来,一眼就看见明机面前的桌子上摊满了亮闪闪的碎银,脱口而出:“师弟,你要卷了门中钱财跑路了?”

不愧是亲师姐,想什么都跟他一模一样……

明机急忙把银子搂起来重新装回红包里,“师姐您忘啦,这是您过年给我的大红包。”

“哎,对。”司是恍然拍了拍脑袋,“我都忘了这回事了。”

所以果然是忘了?明机忐忑地抱着红包,等着她下一句“还不快快把钱还回来”。

然而司是只是随手把带来的一个盒子搁在桌上,笑吟吟道:“你也别总是舍不得花呀,银子放久了可是要发霉的。”

明机更惊。

一般师姐用这么温柔的语气、露出这么温柔的笑容,都预示着她笑里藏刀,接下来不是要狠狠算账,就是有什么阴谋。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连人带凳子往旁边挪出一尺。

但司是正忙着拆盒子,对他的严阵以待浑然不觉,只是继续柔情似水道:“这是我托上次去秦淮的弟子带回来的荷花酥,特别好吃,你快来尝尝。”

明机都快退到门口了,“为、为什么要尝……”

“说了呀,特别好吃!”司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善解人意道:“你要是现在吃不下,我就先给你放起来。这种点心还能放挺久的。”

明机的眉毛都快拧得打结了,大义凛然道:“师姐,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不必拿东西贿赂我的。”

“谁要贿赂你了!”司是终于发现对方曲解了她的意思,气得直接跳过来要敲他脑袋。然而最后她的手落下,却只是揉了揉明机的头发,“这不是明天就是春试了吗,看你这几天分外辛苦,才来犒劳你的。”

“真的吗?”明机感动地抽了抽鼻子,回到桌前拿了块荷花酥放进嘴里。他吃着吃着,在司是慈祥的目光注视下有点吃不下去了,赶紧道:“师姐,您也来吃点?”

“我不吃。”司是莞尔一笑,“因为……这荷花酥里加了——”

“咳咳咳!”不等她说完,刚把一个荷花酥咽下口的明机就一脸“果然如此”,于事无补地猛咳起来。

“好了好了,骗你的。千万别吐出来浪费了啊,那师弟说这可是他排了一个时辰的队才买到的哩。”司是贴心地帮他拍背顺气。

明机埋怨地瞪了她一眼,心下却悄悄松了口气——这样爱好恶作剧的才是他的亲师姐。要是师姐反常地一个劲对他好,会让他觉得自己命不久矣。

不过……师姐还是那样带着一点笑看着他,始终让他觉得有什么古怪。他抹了抹嘴边的碎屑,“师姐,您是不是还有事要跟我说?”

他忽然觉得师姐这样的眼神有些似曾相识——当年师父也是这样笑着摸摸他的脑袋,莫名其妙塞给他一些吃的。第二天师父就一声不吭离山云游去了,只留下一封潦草的信笺。

这回明机用的是认真的语气,一双碧绿通透的眼眸直直盯着司是。

“没有呀。”司是立即否认,然后转了转眼珠,又改口道:“唉,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那双眼睛。这样吧,过个两三天我再告诉你。”

看到师姐脸上熟悉的坏笑,明机微微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撇撇嘴道:“我还要忙春试的事呢,您也别在这闲着了。”

“哎呀,老是想着赶师姐走,可是会后悔的哟……”

药庐里药香袅袅,伴着阵阵规律的捣杵声,安宁得很适合入眠。

司是刚进门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好香啊,苗苗你是在熬药,还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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