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2 / 2)

方脸婆子忙点头哈腰,轻轻扇了自己几下:“是是是。老奴一时失言,一时失言。”

周婆子附声称道:“老奴们守了许久,听到后院起了吟声才离开,定然是她有意隐瞒,小娘子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听信了她的妄语。”

赵憺?不对,世上谁敢唤他姑爷啊。柳朝云面上难掩羞恼之色:“简直一派胡言!这位小娘子真要听由两个婆子的胡言,意图闯入民宅吗?”

那小娘子与持剑婢女隔着帷幕对视一眼,还没来得及发话,方脸婆子却像是看出了朝云的不自在,双眼眯起,大步迈近,瞅准了她捂得严严实实的立领,手向两边使劲,立领上的扣子被扯断线掉落。

朝云慌忙捂住,怒道:“尔胆敢放肆!”

持剑婢女挡住扑上去的小梅。

方脸婆子冷笑一声,将朝云的双手掰开向后押,翻下她的立领,向众人展示:“瞧瞧!大家伙都瞧瞧!小娘子您看,证据就在这儿!”

只见朝云白嫩的玉颈上赫然露出点点红斑,门外已围上一群看客,此刻唏嘘不已,小声嘟囔。

吴婆子言语颇为得意:“不是夫君已亡故吗?不是府里没有郎君吗?怎会染了欢好的痕迹?我看你还要如何隐瞒狡辩!”

朝云挣脱不开,撇开羞得通红的脸,双眼含泪,咬牙不让它掉落:“与你何干!”

戴帷幕的小娘子只瞧了一眼,随即瞥开视线,声音如泉水萦石:“行了,吴妈妈,别过了。”

吴婆子唯唯诺诺地应声,将朝云裂开的立领翻上去,却仍死死扼住她双手,讥笑不止。

梁皎皎坐在素舆上气得浑身发抖,哪里还顾得上琢磨朝云吻痕的来处,只知她正被羞辱。

皎皎抓起身旁的茶水糕点便向两位婆子泼去:“你们算什么东西!快松开!事情尚未查明,便上手了?”

周婆子侧身躲开,上前将皎皎抓住:“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何可争辩的!你与这贱蹄子互称姐妹,又急于否认,难不成也是许衙内养的外室之一?”

持剑婢女道:“小娘子,咱们还与他们废什么话,捆了这两个不要脸的外室一道送去许府,讨个交代!”

那小娘子‘嗯’了一声,转身就要离开。

我偏不走,这顶外室的帽子若不此时寻法摘下,到了许府更难说清。

皎皎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个扭身便将周婆子掀翻在地,自己却也不甚跌落素舆。

右腿肚砸到石阶上,传来撕裂般的疼,鲜血似乎渗了出来,梁皎皎小脸煞白,唇齿间克制不住呻痛,蜷缩着抱住腿。

周婆子捂住腰‘嘶嘶’抽气,从地上爬起,恨恨地将皎皎拽住,却见到她裙下一片血红,顿时慌得口不择言:“不得了了!不得了了!这贱蹄子还怀上了许衙内的孩子!”

闹个外室倒也罢了,胎却不能掉啊!掉了胎,她脑袋怕也得跟着掉!

此话一出,惊得连那小娘子也忘了维持风雅的仪态,回头见到地上的血迹,急得直跳脚,‘欸’了好几声,说不出流畅的话:“快…快快!大大大夫!去叫…叫来!”

吴婆子已亢奋地将朝云押至门外,听到些许动静,不明所以,扭头问朝云:“你怀了?”

朝云白她一眼:“放开我!”

吴婆子从鼻孔挤出一声冷哼,在门外候着不动。

院内,梁皎皎疼极之下头脑异常清醒,她敏锐地抓住了先前忽略的重点:“许府?许衙内?”

没人理她,周婆子甚至将她横抱起,要送进屋内。

“且慢!我没有怀!”皎皎见周婆子临难赴死般坚决,大力拍了她几下,“是腿伤裂了!腿伤!”

周婆子闻言微愣,将她放至素舆上,撩起裙摆,见血果然是从她右腿裹布处渗出的,大大地松了口气,背靠桌软在地砖上:“吓煞我也!”

那小娘子连喘几口气,愣愣的,说话还是有些磕巴:“没没没怀。幸好嗷。”

皎皎忍痛叹了口气:“你们若找的是许衙内,那便真找错地了。”

皎皎知道,朝云即便想逃离官家,却也没想过与他人扯上关系,甚至恐怕对此事起了惧意。更何况她甚少出门,根本不认得什么许衙内。

这些念头在皎皎脑海中一闪而过,她总能在情况最糟糕之时,迸发出超乎寻常的冷静:“我昨日确实在广福坊见过许衙内,但不是在我们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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