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夏走到病房外,手无力的搭在把手上。
她还是没有进去。
出了医院,她给在老家的姥爷打过去电话。
“喂,姥爷。”
“哎,外孙女啊。”
老人沉重的呼吸声传来,语气中带着子女打来电话的喜悦。
温知夏把头发往后撩,故作轻松的说:“你咋样啊,有没有好好吃饭啊?”
“嘿嘿,吃了,今天吃的饺子。”
“什么馅儿的啊?”
“酸菜猪肉的。”姥爷回答完问她,“你挺好的啊,你跟你姥好好的。”
温知夏沉默两秒:“姥爷,姥姥住院了。”
“住院了?啥病啊?”姥爷的声音急促,明显的紧张。
“你过来沈城吧,来照顾她。”
第二天,姥爷来了沈城。
而温知夏也向班主任请了一天假。
一夜没合眼,她疲惫的走在大街上,路过一间间店铺,他们都不招人。就算招人,那钱也是不够的。
她自作主张的替老人接受治疗,但夏韵给她的那两万块根本不够。
走到路口,温知夏坐在路边的矮石柱上,低着头,认命般给夏韵打去电话,
电话中传来机械的女声,连着打了八个电话过去,没有一次是通的。
“我操。”温知夏低骂一句,从兜里掏出烟,抽出一根叼在嘴里,打火机已经被点燃。
身旁路过一个小朋友,她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很可爱。穿着公主裙,小皮鞋锃亮,小脚丫就那么大。
温知夏手上的动作停下,按着打火机的手也松开,她把烟重新夹在手指间,脸上勾起尽量温柔的笑。
“崽崽,你怎么又乱跑啊,妈妈不是说过了吗,不要离妈妈太远。”小公主的妈妈牵起她的小手。
阳光下,小公主手上的银手镯晃到温知夏的眼睛,刺痛感袭来。
目送着小公主离开,温知夏也起身,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随意坐在凸起的台阶上,重新点燃香烟。
呼——
烟雾从嘴里呼出,就像是把烦心事都呼出,跟着烟雾一起消失。
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
接下来的日子里温知夏都请了假,直到找到还算高薪的工作。
小时工,一小时48.5元,但一周只能上四天班,一天四个小时。
那段时间温知夏除了上学的时候能休息,剩下的时间都用来打工,这个班结束,就赶去下一个班。
一天二十四小时,她只有在学校午休的时间在休息。自此开始了没日没夜的征途。
直到自己因为打架被迫离校。
校领导和班主任都尽力把代价降到最低。温知夏在学校里不仅是学生会的,她的能力完全在校领导是审美点上蹦迪,所以学校多少重大事件都有她的参与。
被打的人家里有背景,表面上放过了温知夏,只是让她保留学籍,再也不能回到学校。
但是私底下却找过她,并威胁她,对方给了她把刀,问她是自己动手还是他们帮她动手。
最终,温知夏接过刀,刀尖儿对准心脏的位置,毫不犹豫的捅了进去。
对方也没有想要她的命,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没想到她会对自己下手这么狠。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而温知夏并没有捅进心脏,在刀插进□□的前一秒,她把刀尖儿向上移了移,只是肩膀稍下的位置受伤了而已。
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温知夏的性格大变样。
不用上学了,她就一心扑在找工作,挣钱上。
但是钱永远都挣不够,终于得空能休息一下,温知夏坐在医院外,靠着墙闭目养神。
晚上凉风从衣摆和领口钻进衣服里,皮肤接触到凉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她的心脏倏地跳动加快,下一秒,整个人被扯了出去。
温知夏身体僵硬,被人死死摁在地上。
眼睛睁开,却丝毫没有用处,在极度黑暗的环境,夜盲症发作,一切都无济于事。
恶臭男人的气味令她恐惧,但她此刻意识到,这个男人正是她的继父。
“看看这是谁啊?怎么,你妈跟男人跑了,不要你了。”常德带着让人反胃的气息吐在温知夏脸上。
温知夏浑身发抖,用手死死拽着他,想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常德,你他妈畜生,滚啊,滚!”
最后一声滚几乎是撕心裂肺喊出来的,温知夏绝望的望着天空,那是她现在唯一能触碰到的,最后一丝救赎。
“操你妈的,给我老实点,操。”常德开始去扒温知夏的衣服,那已经起球的大衣被她死死压在身下,常德的手去解温知夏的裤子,因为穿的厚,他身形向下,从脚踝处拽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