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么提心吊胆。”
话虽如此轻巧余长生却也怕死,就怕走火入魔或是经脉倒转练的七窍流血。
这棵树尖往远处看去,崇山峻岭气势绵延弯折不绝,鸟兽不入之相,那几个不怕死的书生也能走到这里?
山雾里的天黑的早,幸而余长生借着月光还能看得清,一道人影由远及近行至道观前却又立身不动,三叩九拜后方才步入迈入观中径直取下书生所说的那幅画,轻手轻脚的将其卷起收在袖中,“躲了这么久也看的差不多了吧,还不肯下来吗?”
余长生打了声哈欠从树上翻身落下,缓缓的伸了个懒腰才慢悠悠的开口,“我只是来问路的。”
少年的口音虽有些僵硬那人也听出了七成,一声冷笑后回应道:“这片林子来了就出不去了,留下吧。”
话音刚落一条灰蒙蒙的影子陡然奔向余长生,余长生像是被惊着了瞪大了双眼看着那条影子奔着自己袭来,那人缓步朝着余长生走去嘴角挂着笑,直到那带着斗笠的黑衣人一拳打散了自己拘养凝练多年的浅阴魂不由得心底一紧。
余长生有些嫌弃的甩甩手还嫌不干净的在身边的树上蹭了几下,“我要去鸣泉京城,应该朝着哪一边下山。”
两人之间只有十步,倘若稍后动起手来对方仍旧是拘使幽魂这些手段便要叫他留下性命,两人都没有动作只是打量着对方,面色苍白的道士头顶半盏莲花冠,一身素兰色道袍打着补丁一身打扮不像道士反而有些像街边的乞丐。
道士也打量着余长生,只是听声音感觉年纪不大又因余长生的体魄不敢笃定,还穿着一身游侠儿的黑衫顶着斗笠看不到余长生的眼睛,便以为余长生是鸣泉朝廷的衙门派人来清剿。
“若是去京城只需一路向西便可,磬鸢子祝道友一路顺风。”
说话间藏在袖内的手掐着指诀,若是与这来意不明的武夫动起手来庆元子也不敢托大,只是那黑衣武夫渐行渐远的背影消失在林间后方才松了口气,被余长生轻描淡写一拳打散的浅阴魂叫庆元好一阵心疼,再抽出袖中那幅画时只剩下两根灰白色的画轴存留,那副画卷随着余长生的一拳便就灰飞烟灭了。
庆元子抖落袖子里的纸灰无奈的叹气,“前几日放跑一个今天好不走运的又叫人打破一张,唉······”
重重地叹了口气,庆元子左手掐诀道观附近的雾气都淡了些······,月下一阵微风卷起庆元子脚下的枯枝落叶一股清淡的雾气也被卷起,朝着余长生的离去的方向飘去,雾里似是有一只眼睛盯着余长生般,余长生虽有察觉但又懒得计较脚下多加三分力气片刻便甩开那一片雾。
道观前的庆元子重重地吐出一口气,缓缓的睁开眼睛,原本就惨白的脸更显着白,“还好不是来对付我的,这股子气势当真骇人听闻······”
还在赶路的余长生才想起还在山崖边挂着的书生,余长生说服不了自己去管他,那白脸儿道士拱手时还掐着诀一副要跟自己拼个你死我活的架势,白脸儿道士不足为惧,余长生就怕这山里还有没死的老道士,在别人家的地界上跟者些妖道纠缠上绝讨不到半点儿好处,只能叫那书生自求多福了。
余长生猜的也准,那座破碎的道观后不远处荆棘遍布瘴魅横生的山中有一口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