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隐藏深的情绪暴露了出来。
“长……”
薄溪云低低叫了一声。
那些话,他没有办法对顾家人说,没有办法辜负那些诚挚的感情。
以好像只能对着长倾诉。
可薄溪云又何尝不知,这对长来说,同样难以磨灭的伤害。
“……对不起。”
覆在后颈上的手掌并未挪开,反而更熨帖地安抚着单薄的少年。
易钟深低声问:“为么这么说?”
少年声音更低:“因为发现……”
他终于发现了己与众不同的异状。
对顾家这样。
对易钟深也。
独成长到十七岁的男孩过分冷静。
以至于对着蓬勃好意,都无法再回以同等程度的感情。
“好像没办法。”
薄溪云低垂着头,喃喃说。
“像你喜欢那样……去回应你。”
和正常的旁人相比。
他不够喜欢。
无以回应。
——那交付于他的炙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