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会让你含冤。”
段副手摇摇头，苦笑：“我说没说过林景身世？三品大将军的儿子啊，他们会放了我？”
……
从县衙大牢离开，因为不放心从京城带出来的府卫，听从县令安排，南芝带着李叔，还有原先县衙几个捕快，离开前往怀南山。
离开前，南芝并不打算带着林远，但林远跟了出来。
“我跟你一起去。”他说。
林景一事，南芝也不好多问，既然他要跟，那便带他出来散散心。
白天的怀南山道比夜晚好走许多。
南芝走在山道上，因她来过一次，较为熟悉。
她问李叔，“叔，你可还记得张半仙？”
李叔诧异：“你提那老神棍干嘛？”
“我前日跟大人去大河乡，路过南山寺，看见他在寺里当大道士，仙风道骨，威风的很。”
李叔挠了挠后脑勺，想了又想，仍是无法想象那个整日叼着烟杆，胡子拉碴头发散乱的老神魂与仙风道骨能扯上联系。
他摇摇头，不解反问：“当真？”
南芝点头，“若不是他那不着调的样子，我还真认不出他是张半仙。”
等走到石梯前，南芝怔怔看着眼前阶梯，犹豫了下，还是带着几人往阶梯上走。
不止夜里阴森，这处慌寺，白日看着更是诡异异常。
等走进看了，南芝才发现，这儿跟南山寺还是有细微不同。
离谱那石碑门前匍匐着的麒麟。
南山寺门口那对麟羽鲜明，栩栩如生。
这儿的这对麒麟，身上斑驳的似是毛发，若不是头上长有龙角，看着更像是两头雄狮。
“叔，这座古寺你可听说过？我怎看他跟南山观布局一样？”南芝问李叔。
李叔捋了捋稀疏的胡子，凑过身子跟二叔交头接耳起来。
也不知二人嘀咕了些什么，半天没讨论出结果。
便听得一直闷不做声的张捕快开口。
他说：“这儿才是南山寺，以前这地辉煌，自从怀南山闹山鬼一事后，这儿便荒废下来了。山上的道士也降不住那厉鬼，不少入门不久的小道士纷纷下山还俗。”
“后来征得官府同意，便将南山寺移到大河山，对外便说是怀南山神喜静，不愿山上香客多加叨扰，让他们迁让。”
几人这才恍然，差点忘了，张捕快是怀南县城本地人，这儿他比众人熟悉。
“怕鬼啊？”李叔皱着眉头绕着石碑门走了两圈，朗声笑道：“这么大一个道观，那么多牛鼻子，还怕山中野鬼？这不让人笑话嘛。”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李叔话刚说完，荒废道观内走出一身穿灰白麻子，胡子拉碴，头发披散的老人。
老人叼着烟嘴，滋出一口浓烟，皱着眉看向李叔。
“哟，张老头。”李叔熟络地过去搭住来人脖颈，问候道：“听我家丫头说你在南山观当起了牛鼻子头头，真的假的？”
张半仙扯了扯身上的破烂衣服，反问：“你看我像是嘛？”
南芝闻言赶紧上前，问：“张大爷，这山上真有野鬼？”
张半仙没好气道：“闹市街区都有游魂野鬼，山上埋的人多，怎么会没有呢？”
他目光瞥过上山的五人，没好气道：“就来五个人，也敢闯古墓？”
“若不是老头子我在这，任你们五个找一天一夜，也找不到那古墓入口。”
说着，张半仙率先迈出步伐，朝着寺庙内部走去。
他让众人跟的慢些，让南芝走在他身侧。
“那玉牌是你的，你想知道你死后的事？”
南芝点头，心中暗暗惊讶，张半仙似乎什么都知道，他……真是个算命的江湖术士，又或者是……
“老头子什么身份？”他抽了口烟嘴，嬉笑道：“给钱我就告诉你。”
南芝自然不可能像县令跟段副手那样，随随便便掏出银子来。
她撇了撇嘴，道：“不愿意说那便算了。”
“老夫跟你前世有关哦？”看她不出钱，张半仙分享欲来了，悄声提醒道。
“你认识玄懿？”南芝问。
“咳咳咳！”被呛了一口烟，张半仙环顾了下四周，小声提醒：“那名字可提不得，他正在人间，让他遇到了，老夫就帮不到你了。”
说话间，张半仙将几人带到一处石壁前。
见他停下脚步，走在后面的几人赶紧上前，耐不住性子的李叔先问：“到了？”
张半仙故作高深，点头。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又绕着石壁摸索了几分，仍是没找到入口，不禁发问：“真到了？”
“要炸开这石头？”二叔问。
“机关机关！”张半仙移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