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类(1 / 2)

“这个纭娘可不像刘妈妈说得那么简单,”宋清和抱臂摇头,“她要是真的老实巴交,就不会在屋里藏四个同伙了。”

“不错,那你觉得她所说的翠芳汁是真还是假?”

陆淮岳望着她,嘴角微扬,眼神比熙春的日光更为柔和。

宋清和一笑:“谎言嘛,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至于这翠芳汁究竟为何物,今夜就能见分晓。

宋清和思考时有个习惯,但凡她有了什么鬼主意,舌尖总会不自觉地顶起左腮,从前队里的同事们只要一见她眯着眼睛顶着腮,就知道有人要遭殃了。

两人说话间,陆淮岳的余光掠过纭娘的窗户,有道黑影正站在窗后注视着他们,两道视线相撞的瞬间,那个人影消失了。

他下意识地挡在宋清和面前,抬头将水云阁每扇窗户都审视了一遍。

这里不安全。

“将军!”纪峥跑到两人跟前,他双手扶膝,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肩头还挑着几根稻草,“我们把那儿翻了个底儿掉,啥也没有啊!”

“让你们找的地方都找了?”

“都找了!重点搜了马厩第二间的食槽,确实没有!”纪峥急得挠头,满脸无辜。

三人往水云阁的马厩走去,里面东西两侧分别用栅栏隔挡成数间马房,每间都安置着石雕食槽,地上铺着厚实的干草。第二间的栅栏前围了一群官兵,里面还有几个人正埋头翻找,见陆淮岳过来,大伙儿纷纷让出位置。

陆淮岳不想在这儿继续耽搁时间,他径自走到食槽旁,俯身在栅栏与食槽的缝隙间拨弄了两下,不过眨眼的功夫就摸出一粒蚕豆大小的丸药,那丸药表面沾满草屑,混在枯黄的稻草间,若不仔细搜寻确实很难发现。

纪峥呆滞地张大了嘴,众人皆面面相觑,目送着陆淮岳走出马厩。这难道就是世人的参差吗,他们一群人找了一个时辰都没瞧见,明麾将军一来就发现了,他是怎么做到的?

他们只敢在心里默默腹诽,宋清和却直接问出了口:“你怎么知道东西在那里?”

“猜的。”

“不对,你一来就直奔那个地方,你早就知道它的具体位置了,是不是?”

陆淮岳背着光,整张脸都隐匿在阴影之下,宋清和抬手挡住迎面直射过来的阳光,想看清楚他此刻的表情,却听见他轻声道:“你忘了吗,我会算命。”

宋清和放下了手,任由阳光在她眼前蒙上一层朦胧的光雾,脑海中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晚与他的对话,只不过当时的自己还以为他说的是醉话。

“你真的会算命吗?”

“不会。”

“那你怎么知道那天要下雪,白鹭还说你料事如神呢。”

“那些事我经历过好多回,所以都知道。”

有一种谎言是真假参半,以细枝末节之假来掩饰整体内容之真。真与假的界限本就模糊,当众人都对结果深信不疑时,过程的真假就变得不再重要了。

因为经历过好多回吗?她都能穿越,那么他能不能重生呢?

宋清和眯起眼睛,她万分确定,他有事情瞒着她,也瞒着所有人。可她没有再追问下去,她没资格问他,因为她也有不能宣之于口的秘密。

陆淮岳知道她在看他,他转过身,不敢回看她的眼睛,宋清和也知道他在假装不看她,两人心照不宣地岔开了话题。

“走吧,去云中鲤。”

云中鲤占地极阔,几乎横亘了大半个景明坊。帝京百姓们自御街打马而过,隔着老远就能瞧见云中鲤的峻宇雕墙、画栋飞甍,远处高楼上不时传来丝竹管弦之声,余音袅绕如云中仙乐。

云中鲤东西南北中五栋楼阁皆大门朝南而开,与水云阁的晦暗颓靡不同,主楼大堂通透而明亮,地上甚至还铺了瓷砖。大堂半空中悬浮着一只巨型鲤鱼灯,鱼身似乎是由半透的琉璃制成,鱼腹中空放满烛灯,流光溢彩,煞是醒目,墙角移栽的翠竹郁郁葱葱,更是平添了几分春意。

“几位里面请,我们池老板已经恭候多时了。”

三人一进门就有身着对襟盘扣短衫的店小二迎上前来,将他们引进了二楼的雅间,里面巨大的旋转圆木桌让宋清和一阵恍惚。池老板笑盈盈地站起身,她外着沙绿云纹妆花褙子裙,里穿白绸竹叶立领衣,不施粉黛,乌发轻挽,头上仅有一根珍珠碧玉簪,亭亭玉立,如竹如松。

她身旁大马金刀地坐着个高大挺俊的男子,两人看上去很是般配。

男子一身粗布短褐的小厮打扮,腰上系着半身围裙,脖里还挂着白汗巾,袖子扎至肘间,露出小麦色的手臂,肌肉浑实。他眉目清润,黑眸幽深,注意力全集中在池老板身上,见她起身要去门口迎接,那男子扯着她的衣袖,不耐烦地朝门口看了过来。

“侯爷,”陆淮岳脸上浮起淡笑,“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我说是谁能让素素等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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