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家(2 / 3)

“既是假山石块,何时送不是送,将军府真是讲究,非得半夜送来?”

言语间不怀好意的试探昭然若揭,纪峥目光森然,直直射向对面众人。

“自然是将军看重之物,请经城门郎即刻放行!”

“原来是陆世子看重的东西,”经城门郎笑了一声,“那就更得好好查查了!”

纪峥霍地拽紧缰绳,烈马扬蹄嘶鸣,挡在了马车面前。

“王泽,睁大你的狗眼!这是官家御赐令牌,持此令牌者无人可拦!”

经城门郎瞳孔一缩,想到有大人为自己撑腰,轻蔑地嗤笑一声:“你说御赐就是御赐了?来人,给我搜!”

此令一出,当即就有城门吏提刀上前。

眼看长刀就要挑起黑布,一把匕首迎着刀刃挑了过来!眼前寒光一闪,那城门吏手腕虎口俱是一麻,手里的长刀锵的一声被击飞出数百米远!

“谁给你的胆子!”

见击飞长刀的是个清逸少年,经城门郎怒喝一声,身后的城门吏纷纷拔刀相向。

“王泽,又是谁给你的胆子?”

马车一左一右缓缓走出两匹骏马,马上坐着的正是陆淮岳和袁知晏。

经城门郎慌忙下跪:“陆世子,卫国公!下官不知您二位也在……”

袁知晏双手抱臂,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家门报了,牌子也看了,人在与不在又有什么要紧?”

“我看你这经城门郎要是做腻了,可以改行去酒楼端盘子,不然真是白瞎了这一身见人下菜碟的好本事!”

“下官、下官不敢……”经城门郎伏在地上,支支吾吾地抬不起头。

陆淮岳一言不发地翻身下马,衣袍猎猎,盛气逼人,一袭玄色大氅被寒风卷起,像化不开的浓墨,几乎要融入黑夜。

他一把揪住那经城门郎的后领,将他一路拖至马车跟前,掀起车尾罩着的黑布,抓住他的发髻将那张脸死死按在了木笼上!

头顶上,冷漠的嗓音幽幽响起:“这回看清了吗?”

“看清了,看清了!”

叠山上锋利的石棱层层凸起,棱角距离他的眼珠仅有毫厘之差,石上散发的凉气激得他双眼又酸又涩,不知不觉间脸上竟糊满了泪。

“回去把今夜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你主子。”

“是,是!”经城门郎涕泗横流,好不狼狈,此刻他却觉得这一声有如天籁!

来自后颈处的重压骤然一松,他连滚带爬地冲向顺天门,冲一众城门吏大吼:“都别愣着,快开门!开城门!”

这一耽搁就到了下半夜,马车终于驶进了将军府的大门。将军府上下灯火通明,下人们早已准备就绪,今夜无人入眠。

铁骑营众人将压车尾的叠山挪开,火光照亮了木笼,蜷缩在深处的阿乌委屈地轻叫一声,一个猛子扑了出来,将宋清和扑倒在草丛中,吓得府中仆从脸色煞白,动也不敢动。

要不是纪峥眼疾手快,吴管家差点儿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

亲娘哎!活了大半辈子,今儿算是开了眼,世上居然有这么大的老虎啊!

阿乌一路上龟缩在小笼里,不吃不喝不能动也不能叫,它委屈得要命!

尾巴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脸埋进宋清和怀里,任凭袁知晏举着大棒骨来回引诱也不肯抬头。

经城门郎受此奇耻大辱,不等天亮就赶来了大人府上。

府中的家丁将他引到书房外间就退了下去,他一进书房就听到里间谈话声隐隐传来,见四下无人,便轻手轻脚地靠近屏风附耳偷听。

“不见了?”

大人声音拔高,像是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忽而又捧腹大笑起来,笑声带着些阴狠:“哈哈哈,他家这个女儿倒是有趣,竟是个不守妇道的!”

不守妇道?经城门郎好奇心大起,可惜对方声音压得极低,听不清说了什么,于是他又往前凑了凑,几乎是趴在了屏风上。

“怪不得西戎人一定要置她于死地,此次失手不打紧,切莫打草惊蛇!年后的宴会上你再动手,务必一击即杀!”

经城门郎心头大骇,大人竟和西戎有往来,他们这是要杀谁?年后最知名的宴会只有尚书府的惜春宴,莫不是……

他正想着,一柄冰冷的长匕如毒蛇般贴上了他的脖子,那黑衣人猝不及防地绕到身后,将他一把推了出来!

经城门郎吓得肝胆俱裂:“大人饶命!是下官啊!下官前来向您回禀,陆世子……”

大人缓缓坐下:“陆世子怎么了?”

经城门郎咽了口唾沫,那把匕首仍死死贴在他脖子上,刀刃已经划出了血痕。

“陆世子和卫国公今夜出了城门,带回一辆巨大的马车,车上拉的是叠山湖石!”

“石头?”大人不耐烦地揉了揉眉,“是他告诉你的,还是你自己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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