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相信你们了,好久不见,你还穿上了层官皮。”程允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向阳台侧头看了一眼靠在胡同口抽烟的男人。
心中那颗不安躁动的心,有一瞬间平复。
冥冥之中,周西恒侧目与她对视了不到三秒,程允觉得他是在告诉自己好好交代事情。
诚然,这个对视对于程允来说是有用的。
“继续介绍自己。”年长的人又开口了。
“刑事警察学院×级侦查系学生,毕业之后碰赵山了,然后就开始了卧底,期间为了找我哥哥,去了青海,四川等地。”
她去过的地方太多,她直接省略了。
“继续。”年长的老人又开口了。
一声叹息从阳台处传过去,像是隔了几个世纪那么长。
“伏击八年,找我哥哥十年,辗转多地,得罪不少人,金三角有个叫琼檀的,我在他身边呆着的第二年,我灭了他,当年他身边多少牛逼哄哄的人物,尽管瞧不起我,但见到我也得恭恭敬敬的叫人。”
程允言语并不犀利反而很平淡,后腰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上面和她相隔甚远的房檐,仿佛十几年前的那滴春雨,又再次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琼檀灭了,我又被组织安排到了一个外国人身边,听说他们搞的东西很复杂,电诈,盗墓,贩毒,□□…………只要是不让做的,他们全做了,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
程允努努嘴,继续说下去:“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没想到,那次单刀赴会一赴就是六年。”
或许是笔录已经做好,年长的人终于没在说出那两个字,对她打了一个手势示意她没再说下去。
程允送他们出了这个房子时,周西恒拎着一个透明塑料袋子大摇大摆的从他们身边走上来。
明显能看出来,里面大多数装的是什么。
装了五六盒,不同款的t(子)
擦肩而过时,周西恒侧头朝她一笑,像是在预示着她接下来要经历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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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着床头抽事后烟,周西恒后背上全是女人留下的痕迹。
当然程允也好不到哪去,身上布满了吻痕,衣周西恒途中给她随意套的一件白衬衫也要掉不掉的挂在她身上。
“你打算好了吗?”周西恒的烟燃烧的很快,已经快燃烧到了根部。
程允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本以为周西恒会没有太大的反应,毕竟他们两个不是正青春不安世事嚷嚷着要负责的少年。
“我能有什么打算吗,不得看恒哥吗。”女人极漂亮的眼睛与男人对视,眼睛里的感情不多,周西恒盯着她琢磨不透她是什么意思。
早高峰还没结束,嘈杂的声音搀着人间烟火,从小胡同口一点一点的挤进来,给他们两个之间的氛围添上几分微妙的感觉。
“不是我说程允,跟你睡,我觉得我好像重返十八岁,就怕下一秒你爸妈才从外面闯进来,哭着喊着问我怎么办。”周西恒这句话说的搞笑,试图化解这有点微妙的氛围。
“所以呢,咱们恒哥三十四了,还是和十八岁一样,一夜十个啊。”程允躺下藏蓝色的被子盖到下巴处,仰着头娇滴滴的说着。
周西恒将抽剩的烟头扔到烟灰缸里,伸手随意揉了揉她的头发,摸完想了一会后,又低头吻了吻她的鼻尖。
“有空咱俩登记去吧。”周西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燃了一根烟,深思熟虑过后开口说道。
闻言,程允也没继续躺下去,光着杆子就从床上坐起来,定定的看着周西恒,她没想过结婚,她活着的二十七年都没有过结婚的念头,但现在她有了这个念头,却来得不及时。
那通电话里,李厅警告过程允不要让自己多个软肋,和赵山的多次聊天中也曾告诉自己不要结婚,不要谈恋爱,等一切会让自己优柔寡断的事情都不要做。
程允定定的看着周西恒,在想很多事情,想前十七年里只有他来看的时候,想在云南在缅甸时的夜晚,想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过日子的时候,想整天和刀枪生活的时候。
“你去找我哥吧,户口本在他那。”程允也点燃了根烟,从床上下来打开周西恒的衣柜,为自己挑选衣服。
“等我到那边要去了再告诉我户口本不在他那边。”周西恒枕着胳膊,乐悠悠的说着:“唉,现在这感觉是真好啊,老婆在身边,没有事情可以担心。”
说着,周西恒从床上下来,从后面抱住程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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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数有点多,程允现在连抽事后烟的心情都没有了,只想倒头就睡好好睡一觉,睡到自然醒的那一种。
或许是在家睡不着觉的赵山感应到了,又或许是李厅感应到了,又或许是一些傻逼感应到了,为了不让程允睡觉都八仙过海更显神通了。
“嗡嗡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