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没有看到这些,如果我看到了,也许就不会误会他跟翎翊之间的关系。
寻之戊喝了一口茶,幸许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得逞之后的笑容。
然后他说:“阿坚阿邦。”
“属下在。”
“等一下你们陪翎翊公主练练,你们也活动一下,吃这么多。”寻之戊抬手拍了一下阿邦鼓起来的肚皮。
“是,少主公。”阿坚偷笑着回应。
阿邦赶紧捂住自己的肚子,也尴尬地回应:“是,少主公。”
随后寻之戊就起身准备离开,翎翊问道:“师父,你要去哪里?”
“我有我的事情,你们好好练,不准偷懒。”
“是,师父。”一说起练武,翎翊倒是异常地认真起来。
不过寻之戊走之前,还精心地挑了两个粽子,也没人敢问他拿粽子干什么。我回到自己的房间,春锁看出我的心情不佳,询问:“夫人,您怎么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想回来歇一会儿。”
“是,那奴婢告退。”
“嗯。”等春锁走了以后,我的肚皮不争气地叫了起来,我也懒得再将春锁叫回来,更何况我并不想吃东西,便只能喝点茶水压一压咕噜咕噜的肚子叫声。
这时两个粽子放在桌子上,我抬头一看是寻之戊,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我竟然毫无察觉。
“你,怎么来了?”
“给你拿了两个粽子过来,再不吃就都被阿邦一个人给吃光了。”
我心里自然高兴,嘴上应道:“哪有那么夸张,阿邦的肚子是无底洞吗?”
“嗯,绝对的无底洞。”寻之戊调侃着顺势坐了下来。
“那不如,你一个,我一个。”
“不了,我早上吃了两个,这东西吃多了容易积食。”
听他这么说,我的心里就好受多了,原来他当时并不是为了着急去见翎翊公主。
“寻之戊,我想今天回一趟郡公府看望阿父和大哥,可以吗?我听说大哥很快又要出使辽国了。”
“嗯,需要我陪你吗?”
“都...可以,你今天不用陪翎翊公主了吗?”
“我累了,让阿邦和阿坚陪她练吧。”
“哦,那翎翊公主是要在京城住上一段时日吗?”
“嗯,不过她不住在城里而是住在城外的驿馆。”
我心想:住在城外,就更加方便去军营了,他们俩又貌似有相同的喜好,搞不好以后就会日久生情。感情这种事,最是变化莫测。
就算我不去想寻之戊跟翎翊公主之间的关系,我跟寻之戊之间的关系又是怎样的?我到现在都还拿捏不准寻之戊心中的真实想法。不过他对我也确实很好,但那就是喜欢吗?他对我的照顾会不会只是将我当作妹妹,就像大哥对我一样。
我偶尔也会想到,难道是因为一开始我们成亲的动机就不纯粹,他为了应敷皇帝的赐婚,而我为了摆脱克夫的恶名,以至于我们始终无法建立起真正的信任。反正我是总有一种我们只是临时搭伙过日子,总有一天要散伙的感觉。
我在心中安慰自己:算了,先不想这些了。
然后冲寻之戊说:“我改变主意了,我想去星月楼吃东西,不如我们将大哥约出来一起在星月楼见面怎么样?一来可以免去你同我阿父见面的尴尬,二来就当作是我们给大哥践行了。”
寻之戊也同意:“好,我来安排。”然后他浅笑问道:“你为何觉得我跟你阿父见面会尴尬?”
“我想你们同朝为官,又同样不愿意结党营私,可是外人总觉得我嫁给你了,就好像郡公府跟寻府有了这层姻亲关系,就会在一起勾搭做些什么事情。”
寻之戊无奈一笑,“你这‘勾搭’一词用的...”
“我是想说外人会这么想,我知道你跟阿父自然是都不屑于外人的想法,但是陛下的想法呢,你应该会很在意的吧,所以我觉得如果能避免还是尽量避免私下见面。”
寻之戊用一种耐人寻味的眼光打量我,“这些是你大哥告诉你的?”
“不是啊,这些都是我从书上看到的,书上说自古明君最忌惮两种人:一种是位高权重,一种便是结党营私,甚至就连卖国贼都要排在这两种人后面。如果是昏君,那就无所谓忌惮于谁,无知即无畏。”
寻之戊轻笑着,点头回应:“那你知道为何明君只忌惮这两种人?”
“我猜想卖国者伤害的是整个国家的利益,就算皇帝不出面,也会有很多仁人义士自发地行动起来。但是这两种人,就是最直接威胁到皇帝的利益,如果我是皇帝,我也会有所忌惮的。”
寻之戊没有对此表态,只是说:“我没有想到,你知道得还不少。”
“这要多亏了我在郡公府待的那几个月,我每天都会在阿父的书房里读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