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寻之戊的手下就将从洞里找到的一些东西都堆放在地上,都是锅碗瓢盆这类的生活物资一应俱全,只不过都泛着一股怪味儿。
我捂住鼻子,说道:“这是什么味儿啊,好难闻。”
寻之戊回应:“这是他们煮肉时用的铁锅,一直架在火上,估计已经很久没有刷过了。”
“天哪,还有人能在这种环境下生活这么长时间,简直不可思议。”
大哥笑道:“我说什么了,他们辽人都不太注重卫生,所以他们能够忍受住这样的环境。”
寻之戊是若有所思道:“我觉得这些辽人不容小觑,他们的生存能力和战斗能力都远远要比我们的人要强得多,这不是一件好事。”
“确实。”大哥也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此事已了,我们也终于能够放心地启程回城去了。
等我跟寻之戊回到府里,寻之戊突然叫住了我,“念儿。”
“嗯?怎么了?”
寻之戊突然伸手过来,他轻轻按住我的头,语气轻柔地说道:“以后让你不要跟过去,你一定要听话,不要跟过去。”
他突然这样,我的心又有些动摇了起来,“我明白你的担心,我只是觉得那个行宫也不安全,还不如跟你们待在一起呢。”
寻之戊将手从我的头上拿开,突然反省起来:“这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下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身处陌生之地的。”
“那我也反省一下,不该自作主张就去找你,对不起。”
寻之戊笑道:“呵呵,你自作主张去找我的时候还少吗?”
“嘁~~”
“呵~~,你的弩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我本来以为昨天要一个人回半山村,所以就带着它防身的,没想到还真得派上用场了。”
“嗯,确实是帮了我的大忙。”
“真的吗?我真得帮到你了吗?”我有些受宠若惊。
寻之戊笑着点头,然后说:“时候已不早了,早点休息。”
“嗯,将军也好好休息。”
“嗯。”
于是我们各自回房去了。只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却再也没有看见寻之戊,他每天都早出晚归,不知道在干什么,直到这天我在府里碰见了阿邦,并且及时叫住了她,“阿邦~~”
“夫人~~”
我见阿邦的手里捧着一件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并且认出那好像是寻之戊的衣服,于是问他:“阿邦,你来府里是要帮将军取衣服送到军营里去吗?”
“是的,夫人。”
“将军他,他又不回来住了?”
“回禀夫人,不是的,只是少主公今早身上穿的那件弄脏了,军营里又没有可以替换的衣服,所以才命属下回来取一件替换的衣服。”
“哦,原来是这样。我看将军最近好像挺忙的,白天很难看见他,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嗨,还是耶律洪的那件事。”
“耶律洪?那个辽国奸细。”
“正是。这个耶律洪可真是倔强的很,”阿邦又放低声音说道:“都敢当着咱们陛下的面,辱骂陛下,结果陛下一气之下就将此人给斩首了。但是考虑到这个耶律洪毕竟是耶律真大王的孙子,所以陛下现在是做好两手准备,一方面下令让薛大人也就是夫人的兄长亲率使团再去一趟辽国,当面跟耶律真大王澄清一下;另外一方面就是让所有驻扎在京城内外的军队都要勤加练兵,若是这个耶律真大王硬要给他的孙子报仇,我们也能有所应对和防备。”
“如果是这样,那我大哥此行岂不是很危险。”
“夫人请放心,两国之间就算交战也不会杀来使的,这是规矩。而且属下听大主帅提过,耶律真大王还是有些信誉可言的。”
“希望如此吧,我大哥已经出发了吗?”
“还没有,不过属下猜测,薛大人最近应该正在为此做准备。”
“我知道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嗨,夫人客气了。”
“对了,将军的衣服是怎么弄脏的?”
“这个...”阿邦变得支支吾吾起来。
“阿邦?你放心,我不会出卖你的,更何况我是那样的人嘛。”
“嘿嘿,夫人说的话,属下自然是相信的。其实少主公的衣服...是被翎翊公主用剑划破的,属下是怕夫人会担心,所以才说是弄脏的。”
“啊~~,用剑划破的?他们打架了吗?将军有没有受伤?”
“没有没有,夫人请放心,少主公毫发无伤,只不过是翎翊公主练习新招式时出了一点差错,差点伤了自身,少主公也是为了救她,所以才不小心被划破了衣服。”
“这么说,翎翊公主也在军营。”
“是啊,不知道为何,她一定要让少主公教她武功,她说只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