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邦肯定地回应:“秦府。”
“你的意思是,刚才提到的那个嬷嬷是秦府的嬷嬷?”
“正是,而且她伺候的主人叫秦女官。可是属下记得这秦府上下的女眷好像没有叫秦女官的。”
“我知道,秦女官就是指秦蓝玉,我曾经参加宫宴时听其他人说过,秦蓝玉在宫中有一个称呼就叫秦女官。”
“是她。也难怪,秦府除了这位女公子,恐怕还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嗯。其实我昨天去牢里面看过幺妹,回来以后我跟大哥也怀疑是她。现在听你这么说,应该就没错了。”
“夫人,属下调查到的还不止这些。”
“你还查到了什么?”
“据那名衙役所说,本来这诉状是递到了长阳县的县衙,县令查到确实是夫人的朋友给开的药方致使对方的孩子没了。”
“不对,在幺妹去之前,孩子就已经没了。幺妹说她看完那名孕妇后去看望过另外一名稳婆,得知在她之前还有其他稳婆已经给那名产妇看过了,这些稳婆都可以证明那个时候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而且幺妹开药是为了让产妇将体内的污物及时排出来,如果不能及时排出,产妇的身体是会受到损害的。”
“夫人莫急,这些属下也都查到了,据衙役说,长阳县的县令也派人调查出来了。”
“那为何还要把人抓起来?难不成这长阳县的县令跟秦府之间有什么勾结?”
“衙役说本来县令没想抓人的,但是那家苦主哭着闹着非要说孩子是被害死的,而且先前衙役去调查时找的那几名稳婆又突然都改口不承认她们之前说的,估计是那个背后指使的王家在其中使了不少力气,他们都知道这个王家背后的靠山是秦府,不敢得罪。不过这个长阳县的县令还挺谨慎的,他既不敢得罪秦府又担心万一判出个冤假错案会影响他的仕途,所以索性就找个借口把此事推了出去,直接把人抓了送到京城的府衙处置。”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虽然能够理解这个县令的做法,他想明哲保身,但是我却不敢苟同他的做法,他这样胆小怕事怎么保护一方百姓的安危。”
“这官场上多的是这样的人,平时习惯了当缩头乌龟、趋利避害、无所作为,然后又让人挑不出毛病,因为他们也确实是按照朝廷的律法在办事的。”
“哎,实在是让人生气,越想越生气,就好像拳头打在一团棉花上,使不上力气。”
阿邦劝道:“请夫人息怒,属下这里还有一件事。”
“你说。”
“还是这名衙役朋友说的,押送进京的衙役看到夫人的朋友手上戴的镯子不是一般平常人家的女眷能够佩戴的,回来以后,便将此事告知了县令,我遇到的这位衙役朋友就是为了去调查这件事的。”
“我明白了,那应该是我送给幺妹的嫁妆。”
“原来如此,估计这个时候县令正沾沾自喜自己的英明决策。”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他一旦查明他抓的是夫人的朋友,秦府跟寻府可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呵~,”我只能苦笑一声,“阿邦,这趟辛苦你了。”
“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春锁,让庖厨准备饭菜。”
“是,夫人。”春锁回应。
阿邦咧着嘴笑道:“谢夫人,那属下先去偏厅等候了。”
“嗯,你先去休息一下,饭菜很快就好。”
“唉,好嘞。”
等阿邦离开以后,我的心依旧不能平静,主要是不确定寻之戊是否还顺利?过了一会儿春锁回来了,“回禀夫人,阿邦将军已在偏厅用膳。”
“好。”
“夫人要不要也吃点东西,您还没有用过午膳呢?”
“不了,我吃不下,不知道将军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春锁,我是不是太沉不住气了?”
“怎么会呢,夫人,您是因为关心您的朋友,这是人之常情啊。”
“我不仅是担心幺妹,算了,你陪我去门口转转吧,我在房间里待着也坐不住。”
“是。”
我在门口转了几个来回也不见一个人的身影,忠勇府没有处在主街上,本来经过的人就很少,很是僻静,所以住在这里会给人一种大隐隐于市的感觉,这点我倒是挺喜欢的。也因为安静,所以稍微有个风吹草动的都能够及时发现,但是有时候太安静了会让人感觉等待都变得更加漫长。
阿邦吃饱了以后打着饱嗝走过来,看见我正等在大门口,他便急忙走过来询问道:“夫人,您是在等少主公吗?”
“嗯,不知道他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待在府里不给他添乱。”
阿邦笑道:“夫人请放心,这件事还难不倒少主公。”
“嗯,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