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奴婢觉得您今天…似乎有些伤感。是因为夫人想念将军了吗?”
我笑道:“别瞎说。”
“可是将军已经将近三个月没有回来了,夫人难道不想将军吗?”
我看了一眼她,“你这丫头,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大胆了,连夫人都敢打趣。”
春锁急忙跪下,“请夫人恕罪,奴婢不敢。”
“呵呵,我逗你的,快起来吧。”
“谢夫人。”
“再说,我们也去军营里探望过将军啊!”
“对啊,夫人不提,奴婢都差点忘了,不过还好将军每次都会按时给夫人来信,说明将军心里是有夫人的。”
我有些察觉到什么,问她:“春锁,是不是最近府里又有什么流言了?”
春锁迟疑了片刻,说道:“回禀夫人,府里倒是没有人敢说什么,毕竟有曾官家在看着,其他人也不敢乱说,只是现在外面有些传言,说是…将军另有新欢,还有的说将军跟郡公不合。”
我无奈笑道:“还真是什么流言都有,若是我阿父跟将军真得不合,又怎么会将我嫁过来呢。这些人也真是够闲的,都不用养家糊口的吗?我看这件事的背后还是有人在故意散播谣言,而且我敢肯定这散播谣言的人,一定闲得慌。”
春锁笑道:“夫人,会不会是之前想要嫁给将军的那些女娘,她们见嫁不成将军,所以故意诋毁夫人和将军之间的感情。”
“她们闲倒是真的,但是说诋毁应该也不至于,因为我跟将军之间也没有感情可以让她们诋毁的,只能说她们都误会了,算了,就让她们误会去吧,我若是在意她们的想法,岂不是要被她们累死。”
“那夫人难道不担心,将军也许是…是有了其他喜欢的女娘?”
我笑道:“我不担心,他的军营,我们俩又不是没有去过,你见那里有女娘吗?”
春锁便敲了一下脑袋,自责道:“奴婢真笨,竟然会信了外面的那些鬼话。”
“你这个词倒是用的好,鬼话,人往往心里有鬼,所以才会相信鬼话。”春锁顿时面露难色,我解释道:“你别误会,我不是在说你,我是在说那些散播谣言之人,她们知道将军一连几个月都不住在府上,所以就断定我跟将军不合,她们愿意相信自己的心鬼所说的话,我们不必放在心上。”
“是,夫人。”
“对了,你去帮我烧点热水,我前些日子做了一个热水袋,正好可以拿出来试验一下好不好用。”
“是,夫人。”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寻之戊竟然就回来了,是清扫门口积雪的家丁老远就看见寻之戊的马队,并及时通知了曾叔,曾叔正在府内主持家丁们清扫积雪,听到门口的家丁来报,曾叔便急忙赶出去迎接,正好寻之戊也到门口了。
“少主公终于回来了。”曾叔掩饰不住的欣喜说道,寻之戊这一回来,府里上下也像是彻底活过来了一样,更加忙活了起来。
寻之戊下马后,回应:“曾叔,有些时日不见,您的身体可还好?”
“好,好,多谢少主公还挂念老奴。”
“呵,天气冷了,你多注意保重身体。”
“是,老奴记下了,少主公用过早膳了没有?
“恩,我已经在军营里吃过了。”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朝府里面走去,曾叔又问:“少主公可要沐浴?”
“恩。”
“是,老奴这就差人给少主公准备洗澡水。”
寻之戊突然停下脚步,眼神是朝着我住的院子方向望去,然后他转身问曾叔:“曾叔,夫人在府里吗?”
“在啊,夫人一直都在府里,不曾出去过,除了先前去军营里给少主公送过两次东西。”
“恩,”寻之戊又朝我住的院子望了一眼。
曾叔看出来了,本来一向不愿多言的他,这次也说道:“少主公要不要去看看夫人?”
“不了,这么早,她应该还没醒吧。”
“夫人应该是醒了,刚刚夫人的贴身侍女春锁还来找老奴要新的褥子,说是给夫人用的。”
寻之戊一听,询问:“新褥子?上次让你给她送去的褥子,你没有送过去吗?”
“老奴已经送去了,只是今早春锁来要的时候,老奴心想着既然是夫人要用,便没有询问原因,是老奴失职,还请少主公责罚。”
“曾叔,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走吧,过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寻之戊一来到我的院子里,就看见我在院子里晾晒的褥子,而且褥子上有明显一大片是湿的。寻之戊走到房间门口时,我还全然不知,我正跟春锁在房间里念叨着:“还好今日雪已经停了,而且外面的日头还不错,春锁,把这床被子也拿出去晾晒一下。”
“是,”春锁抱着被子朝门外走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