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之戊问手下:“阿邦,你刚才暗示我,就是因为许文洲的事情?”
浅衣服的副将回应:“是的。而且属下看薛公子刚才没有问,估计他应该也猜到了您是平日公务繁忙,所以并不了解事情的详情。其实前些日子薛郡公的府上已经送来了请帖,想要邀请您去喝薛娘子的喜酒的。”
“那请帖呢?”穿深色衣服的副将质问。
“义兄,你别着急啊,听我把话说完。当时正巧你跟少主公都不在,所以我就暂时替少主公保管着,本来想等少主公回来以后就把请帖还给少主公的,可是后来过了一天我才想起来还有请帖这件事,刚要告诉少主公的,结果就传来许家二公子意外薨逝的消息。我一想这个请帖应该也用不上了,所以就没有再跟少主公提起此事,都怪阿邦办事不利,还请少主公责罚。”
听完阿邦的叙述,寻之戊这才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寻之戊问:“许家二公子是因为什么原因导致薨逝的?”
阿邦回应:“据说是因为突发疾病。但是据我调查,其实是这个新郎也就是许家二公子,他在新婚的前一天晚上跟几个朋友一起出去喝酒,估计是被人多灌了几杯,没想到第二天就不行了。哎~~,这个许家二公子也是,明知自己的身体底子差还要去跟人喝酒,只可惜了薛娘子,还没嫁过去就成了寡妇啊。”阿邦越说越放松,双手交叉低垂地放在前侧,活像街角跟人拉呱的热心大爷。
穿深色衣服的副将总是板着脸,一脸严肃地说道:“你都说了她还没嫁过去,怎么就成了寡妇,我倒是觉得这个薛娘子还是挺走运的,如果她真得嫁过去了,那就真成了寡妇。”
夹在他们二人中间的寻之戊是不紧不慢地翻动起面前桌子上的书册,并且很快挑了一本出来,像是在听,又像是在看书。
阿邦一边点头表示同意,一边有些惋惜地说:“倒是这么回事,不过她现在也快跟寡妇差不多了。”
“这是何意?”深色衣服的副将问道。
“现在整个京城都传开了,你们不知道啊。”
“将军跟我都没有你那么闲,快说。”
“行~~,是这样的。现在因为这件事,薛娘子就被外面的人各种谣传,愣将她说成是一名克夫女,还有算命的说是因为她的命理太硬,专门克夫。你们想,一个女子一旦被扣上这样的名号,还能嫁的出去吗,那不就跟守寡是一样的道理吗?对吧,义兄?”
穿深色衣服的副将没有回应,阿邦又看了看寻之戊,只见寻之戊正手握着一册书卷在研读,阿邦又试探地问道:“少主公,您是如何看待此事的呢?”
寻之戊的眼睛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书册,只丢下一句:“这是别人的事情,与我无关。”
“哦,也对,”阿邦自己尴尬地笑着,可能是实在找不到一起聊八卦的人了,他的义兄不接话,寻之戊又是这个态度,阿邦只好自己跟自己聊起来了,“当然我们都知道,这许家二公子的死跟薛娘子没关系,是他自身的问题,这男人要是身体不行,那就什么都不行喽~~”
其他两个人要么是不搭理,要么是哼笑一声,继续不搭理。
阿邦又说道:“其实义兄说得也对,这件事对薛娘子而言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就是名声不好听了一些罢了。要我说这件事的根本原因,其实是出在了薛公子的身上。”
终于,穿深色衣服的副将没忍住问:“这件事跟薛公子有什么关系?”
“其实就是顺序不对导致的,哪有哥哥还没有成亲,就让做妹妹的先成亲,这不乱套了吗?”
深色衣服的副将提醒道:“你瞎胡说什么,小心隔墙有耳。”
“这在我们自己的府里,怕什么?”
“薛公子可是我们少主公的朋友,你自己惹麻烦了不要紧,可不要连累了少主公。”
穿深色衣服的副将一边说道,一边冲阿邦示意,阿邦这才意识到寻之戊一直没有吭声,也可能是生气了,因为说到了他的朋友,阿邦便没有再敢继续说下去。
这时寻之戊却突然开口说道:“别人在外面怎么说我不管,但是你们俩出去不要乱说,阿坚、阿邦,你们听清楚了吗?”
“是!少主公。”
又平静地过了几天,我也准备好随时都可以回半山村了,就差一个时机将我的想法告诉给阿父,可是阿父这些日子很忙,很难遇见他。
我便去找大哥询问阿父什么时候回来,另外正好还有两件事是要跟大哥交代的。一件事是上次我允诺要送给大哥的礼物,终于完成了,还有一件事是在我走后,照顾我的婢女春锁的去处,也需要请大哥帮忙安排一下。
我去大哥的住处找他,正好大哥不在,等我再返回的时候竟然迷路了,也怪我平时确实极少在府里面走动,一般都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捣鼓我的木头,这下可好了,竟然在自己家里迷路了。
我只能东走走西走走,看看能不能再找到来时的路,手里还抱着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