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好。”项成和点点头，又看向祝贺：“你在小忆家过的年？”
祝贺：“老爷子和您说的？”
项成和瞪他一眼：“那可不，你爷爷差点让你气死。”
祝贺起身拿了两个茶杯，给自己和衡忆倒了杯水，咕哝道：“谁让他叫我分手的。”
“分手？”衡忆不解“为什么？”
祝贺端起杯子一饮而尽：“我怎么知道！莫名其妙的。”
项成和：“哦。是吗？还有这一出？”
相处多年，衡忆立刻就察觉出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疑惑地喊了声：“老师？”
“啊，啊？”项成和装模作样地拿起筷子：“怎么了？”
衡忆严肃道：“老师！”
“好吧，好吧！”项成和又把筷子放了回去，撇开视线，心虚地咳了声：“就是之前……”
他指了指祝贺：“这小子，送过来的那个屏风，你还记得吧？”
“记得。”衡忆点点头：“我后来送回去了。”
不过屏风和这事有什么关系？
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祝贺跟着附和，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委屈：“你那个时候还把我骂了一顿呢。”
项成和反瞪他：“我现在也想骂你。”
祝贺识趣地闭上嘴。
“你当时不是在医院嘛。”项成和继续说：“我就让这小子抓紧搬走，他可倒好，自作主张地搬到你屋里去了，我气不过，就打电话过去骂了祝老头一顿，让他看好他孙子，离你远点。”
“……”
项成和：“这老小子气性真是大。”
祝贺：“没错！”
“……”
项成和瞄了衡忆一眼，说出了最后的结论：“他这肯定是还憋着气呢！”
“我都把这事忘了，他还记得……”
衡忆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喊了声：“老师。”
这一声，包含了满满的无奈。
“啊，行吧。”项成和看着自家徒弟的脸色，尽量挽回错误：“我去和他说。”
刘姨这时端着面从里面走了出来，衡忆朝祝贺使了个眼色，转而面色如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给项成和留足了面子。
吃过午饭，衡忆带着祝贺回了静园，走进工作间，拉开桌子自带的抽屉，从里面拿出那个早就准备好的礼物，走到他面前，递过去：“新年礼物。”
祝贺接过来，发现那是个用木头雕成的小挂件。
一条不知道品种的蛇，沿着柱子盘旋而上，雕工精细，连蛇身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
而他，刚好属蛇。
祝贺猛地抬头，双手捧住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不过没多做留恋，一触即分，垂下眼，继续打量着手里的东西。
他虽然没有说话，但行动足以表现出他的喜爱。
衡忆突然提起另一件事：“等下回家的时候，和你爷爷好好说说，别再吵架了。”
祝贺：“知道。”
衡忆不想过多插手他的家事，所以没再多说。
祝贺收到了心心念念的礼物，心情好得不得了，就连离开时的背影都透露着一股愉悦。
活像个小孩。
衡忆勾唇笑笑，转身坐回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