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吭哧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张立见惯了这种情况,没打断,只是静静地等着他组织语言。
齐源倒是先急了:“看我做什么,你和警察说啊。”
孙振兴又看他一眼,这才吞吞吐吐地说:“昨天晚上从柜子里看见的。”
“哪的柜子?”张立知道祝贺在他家短暂借助过,冷静地继续问道:“在你家里吗?”
“嗯嗯嗯!”孙振兴连连点头:“我媳妇今天在柜子里找东西的时候看见的,你们当时不是去查过一次嘛!”
张立:“嗯。”
“对啊!然后我媳妇就以为是我的啊,把我好一通骂,说我败家,居然买这么贵的烟,我说不是我的,她不信,说警察来找过了,要不是我藏的,早就被你们搜走了,我骂不过就出门了,她在后面追着我骂!……”孙振兴继续说道,颇有点没完没了的架势。
他说了一大堆,总结出来就那么一句有用的话:烟是从他家的柜子里找到的。
张立实在没兴致再听这些家长里,干脆出声打断他:“行了,说重点。”
孙振兴:“哦哦,然后我就遇到齐老师了,他说这是证据,得赶紧拿到警察局来给你们看。”
说完,他下意识转头往旁边看。
张立也跟着看向齐源,神色没有太大变化:“齐先生呢?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齐源摇摇头。
“那行。”张立站起身,用中指点点烟盒:“那烟盒就先我这,感谢二位对本案的贡献。”
孙振兴有些无措地搓了搓手:“没事,没事。”
齐源不卑不亢道:“应该做的。”
“如果二位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先回去了,劳烦二位跑一趟,有结果一定会通知你们。”
“好嘞,好嘞。”
张立一路将二人送到外面,目送他们走远后,立即转身,脚步匆匆地往里走,恰好遇上出门拿外卖的同事。
同事伸手拦住他,笑问道:“干嘛去?不吃饭了?”
张立微微侧身绕过:“不吃了,有急事。”
他觉得自己的推测好像被印证了。
————
衡忆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行李袋里只装了些住院期间买来的生活用品。
那场大火,带走了她所有的东西,她的衣物,她的工具,她搜集的资料,她甚至还得找个时间去办一张临时身份证。
当然那都是后话了。
十二点过。
衡忆正坐在桌前,凭记忆重新整理资料。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声音很小,她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犹豫了几秒钟才站起来去开门。
门一打开,孟田正转身准备要走,惊讶道:“忆姐,我还以为你在休息。”
“没有。”衡忆问道:“有事吗?”
孟田:“我要去医院换嘉言,要不要直接让他把午饭带回来?”
衡忆:“不用。”
“好。”孟田点了下头,转身要走。
衡忆思索两秒,突然又叫住他:“等等!”
孟田疑惑:“忆姐?”
“我去吧。”
“啊?”
衡忆:“我去吧。”
孟田本想再挣扎一下,让她留在酒店好好休息,但转念一想,以衡忆的性格,说再多也没用。
他识趣地选择闭嘴,免得白费口舌。
出了宾馆,衡忆拦了辆出租车。
“去镇医院。”
司机看到她手腕上的纱布,估计以为她是去看病的,一路风驰电掣,最后以一个漂亮的甩尾把车停在了楼门口。
衡忆庆幸自己没有晕车的毛病,不然非得吐个昏天黑地。
付过车钱,目送司机师傅离开,临近电梯前一刻,她忽然想到什么,转身就往外走。
对于衡忆又出现在医院这件事,卢嘉言表现出了万分震惊。
尤其是在看到她左手满满当当的东西时,连打到一半的游戏都顾不上了,丢下手机就迎了过去,笑得见牙不见眼:“忆姐,你怎么又过来了!?”
衡忆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径直往右手边走,把手中的东西一股脑放在餐桌上,这才转头看向卢嘉言:“来换班。”
说完,她收回视线,低头挨个打开外包装,食物的混合香气溢满整间病房。
早饭早就消化完了,卢嘉言的肚子开始抗议。
口水抑制不住地大量分泌,他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衡忆突然道:“午饭想吃什么,我等等转账给你,下午不用来了,在酒店好好休息一下吧。”
卢嘉言:“啊?哦……”
这么多饭菜,就不能一起吃嘛!
可惜他也就只敢在心里吐槽一下了。
卢嘉言一走,病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