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
他伸手从文件最上方抽出一个白色的信封,递到祝贺面前。
祝贺抬眼,只看到信封上写了“祝贺收”三个字,没有地址,也没有寄件人。
“这又是什么?”他语气不耐地问道。
李俊明:“项园送来的。”
他前两个月有收到大祝总的指示,去帮小祝总送行李到项园,心里早就暗暗有了推测,估计项园里有人和小祝总的关系不一般。
所以他才会把这个信封单拿出来。
果不其然,祝贺一听说信封是项园送来的,眼睛立刻就亮了,一扫刚才懒洋洋地姿态,“嗖”地一下把信封从他手中抽了过去。
李俊明再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信封是完全不透明的,只见祝贺一边拆信封,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什么啊?搞得这么神秘。”
“啪嗒”,一张卡片从里面滑落出来,掉在桌面上还转了两圈。
祝贺表情都裂开了,不明所以地抬头看向李俊明,问:“这什么啊?”
李俊明心想这不是你的东西吗?怎么还得问我是什么。
尽管如此,但他还是认真履行了身为秘书的职责,诚恳道:“据我观察,应该是银行卡。”
祝贺喃喃道:“我知道是银行...等等!”
脑中灵光乍现,祝贺决定自己好像知道了。
他忽然换了幅表情,摆摆手,冷硬地说:“你先出去吧。”
李俊明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脸,指了指身前的文件,问:“那这些......”
祝贺:“等等签好给你。”
老板都这样说了,李俊明自然没办法再多嘴,识趣地从办公室里退了出去。
十分钟后。
李俊明正在认真埋头工作,突然桌面一阵晃动,有东西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桌子上,他抬起头,刚要说话,就看见自家老板风一样地从面前闪了过去。
李俊明:“......”
这到底是在闹哪样啊?
半山别墅区。
一辆颜色异常显眼的车飞驰在盘山公路上,带起巨大的轰鸣声,眨眼睛便消失在了转角处。
祝贺开着车一路冲进大门,直到楼前才堪堪停下。
刘叔刚巧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他惊喜道:“哎?小贺回来啦!”
“刘叔。”祝贺喊了声,脚下的速度丝毫未减,与刘叔擦肩而过,走进室内。
祝行已经顺利出院三天了,此刻正坐在沙发上,膝上摊着一本最新日期的财经杂志,看得认真。
周边的任何响动都仿佛与他无关,直到听到门口传来的刘叔那声“小贺”,他瞬间抬头。
祝贺进门后,在楼下转了一圈,都没看到自己想找的人。
祝行看他像没头苍蝇一般乱转,不由地问道:“小贺,你找什么呢?”
他走到客厅口,探头看向祝行,问:“哥,老爷子呢?”
祝行:“出去打球了吧。”
祝贺闻言,大刺刺地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没好气地说:“他倒是会享受。”
祝行笑笑:“爷爷年纪大了,有点爱好不容易。”
祝明达忙碌了一辈子,喜欢的东西还真不算多,收藏算一个,高尔夫又算一个。
不过他近些年腿脚不太好,就不怎么去打了。
最近大约是心情不错,所以出门的次数明显变多了。
祝行合上杂志,放到茶几上,反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祝贺叹了口气:“害。”
“怎么?”祝行明显感觉到弟弟心情不佳,他问:“公司的事?”
祝贺:“不是。”
“那你……”祝行还欲再追问,却被祝贺打断了,只见他垂下头,闷声道:“哥,我要失恋了。”
祝行:“你恋过吗?”
祝贺猛地抬起头,眉头紧皱,恼羞成怒地喊了声:“哥!!”。
祝行笑了起来,自从不去公司,他周身的锐气少了很多,变得更温润了。
事实证明,远离工作,任谁脾气都会变好。
“小贺。”他正了正神色,认真道:“去找她吧。”
祝行知道弟弟最近过得不容易,他发誓要守护的弟弟就像草原上肆意的狼,却突然被人圈养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中。
还有葛方雅那个女人……
本来和她订婚的是自己,结果对方在得知他生病以后,强烈要求转换了结婚对象,甚至已经放出了两家即将结合的消息。
对方的话说得很漂亮,没有指名道姓,只说和祝式继承人结婚。
而又除了利益相关方,几乎没人知道他生病的消息。
商业联姻在他们这种家族里是逃不过的宿命,既然如此,祝行希望那个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