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笑起来,打趣道:“那群臭小子今天可有口福咯!”
菜市场离项园很近,刘姨偶尔也会像今天这样抓壮丁出来买菜,女人多多少少见过几个人。
话到这里,她忽然看向祝贺,笑道:“哎哟,这小伙子怎么从来没见过,新来的?”
“不是。”刘姨不想给她解释太多,干脆转移话题:“再给我拿两棵大葱,一块姜。”
“行。”女人手脚麻利地拿过东西,过了称,然后递给刘姨。
刘姨接过来,顺手塞进布兜里。
那边男人也刚好提着一个蓝色的塑料带走了过来。
五棵大白菜,重量和体积都很客观,祝贺很是自觉地接到手中。
刘姨没跟他客气,付过钱,和女人打了声招呼,带他继续往前走。
下一站目的地是肉摊。
铁皮板面上,分摊着各种按部位分割后的肉,入眼到处都是猩红的血色。
祝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白鞋,与肉摊保持了礼貌的半米距离。
刘姨面色如常,站在摊位前,指挥着老板割下五斤三分肥七分瘦的肉。
当然这坨肉最终还是到了祝贺手里。
对于外面发生的一切,衡忆浑然不知。
工作间中央原本的大片空地,此刻已经被各种东西填满。
大小锯子、锤子、卷尺以及大大小小的木块和木条四散在地,各自占据一片位置。
衡忆正蹲在旁边,仔细对照图纸,对那块搬回来的黄花梨比比划划,力求以最节省的方式完成制作。
一分一厘都是钱呐!
要放在以前,她可能不会这样在意。
但现在,她可是身负五十万债款的人,看见什么都行省一省。
虽说她学的是木雕一行,但木工与木雕本就无法分家,不然各式各样的工艺品雕刻成功之前,还要先找个木匠合作吗?
官帽椅起源于魏晋,凭借形似古代官帽而得名,现在的形制基本定型于宋。
这东西,衡忆没少做过,虽说这次确实与传统形制有些出入,但基本结构都是一样的,对她来说并不算太难。
官帽椅采用榫卯结构,整把椅子做下来,都不需要一颗钉子。
手工打造官帽椅,讲究的是一个耐心细致。
从原始木料到成品,需要经过许多步骤。
通过不断的测量和计算,衡忆总算赶在午饭前对木料的初步切割方式有了一个准确计划。
她跪坐在地板上,手握图纸和草稿纸,望着躺在最中央的黄花梨,叹了口气。
看样子,等会还得叫那几个小孩过来帮帮忙。
刚才就应该让他们直接帮忙搬到切割间去。
原始木料切割成合适的大小后,才能拿来进行雕刻或制作。
对于各式木料需求巨大的项园来说,自然是拥有自己的切割房的。
就连衡忆都不得不感叹一句,感谢科技的进步,让她不至于自己手动拉锯。
算了,先这样吧。
衡忆单手撑地站起身,随便在裤子上拍打两下。
早饭吃得早,上午又没少动,肚子老早就开始发出抗议了。
衡忆干脆放下图纸,就此结束上午的工作,提前出门往饭厅走。
此刻的饭厅正在被一种奇怪的氛围所笼罩。
刘姨带着祝贺买菜回来,发现齐源不知道为什么也来了。
忽然拥有两个帮手,她本来还挺高兴,想着今天肯定能准时开饭。
哪承想来得这两位根本不是来帮忙的。
说他们是来捣乱的还差不多。
祝贺这位大少爷,哪沾过阳春水,就算是在国外的生活,也有保姆阿姨负责饮食起居。
包饺子擀皮这种事,他根本做不来。
齐源相比祝贺倒是强点,能包,就是包出来的饺子不太好看。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虽然都没捅破,但各自心知肚明。
互相都不想输给对方的结果就是,两个人每捏成一个饺子,就要献宝似地举到刘姨面前,非要让她说出个一二来才肯罢休。
刘姨本来就因为今天时间晚了着急,再被他们两个追在屁股后面问,烦不胜烦,手上的速度都因此而慢了不少。
衡忆刚跨进餐厅,就听见后厨传来的吵闹声。
“刘姨,你看看我这个是不是比刚才强多了?”
“嗯。”
“那我呢?”
“你也是。”
怎么这么多人?
衡忆心中疑惑,干脆挑开中间的门帘。
整个厨房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般。
窗前的案板上沾满白菜碎末,水池里堆着好几个碗盆。
中央的桌面上摆着两大盆馅料,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