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知道祝明达和他关系不错,所以才单独拿出来说。
祝明达:“项成和?”
他表情没太多变化,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周日那老小子给他打电话时,骂人的声音中气十足,怎么看都不是生病的样子。
旁边祝贺难得他想法一致。
周日凌晨?
可他周日上午去项园时,项大师看着还活蹦乱跳,摔门的力气大得很,哪像是病人应该有的样子。
“嗯,对。”院长继续说:“不过不是项大师本人,据说是他亲戚家的小孩。”
亲戚家小孩?
经他这么一解释,祝明达松口气的同时,疑惑更浓。
那老小子哪剩下什么亲戚了,还亲戚家的小孩!
院长:“是项大师的徒弟来的,就住在三楼的儿科。”
祝明达了然,原来是徒弟的亲戚家的小孩,那就说得过去了。
旁边的祝贺听完可不淡定了,噌地站起身,道:“爷爷,上面太闷了,我下去转转。”
话音未落,拔腿就走。
祝明达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哪是嫌楼上空气闷,明明就是想去楼下见某人罢了!
院长看着正在缓慢合上的办公室大门,微微发怔。
都说三少爷性子急,做事不管不顾,现在看来传言果然是有根据的。
祝明达见他还在发楞,出声提醒道:“别管他,你继续说。”
*
“达星”的专用电梯有个弊端,坐电梯得刷卡,就像某些酒店那样,否则只能在1层停靠,直上直下。
要想下到中间楼层,要么走楼梯,要么坐到一层,再换成其他普通电梯。
祝贺闲它麻烦,干脆走了楼梯。
下到三楼,往里面走了没多久,祝贺就看到房顶上吊着的“儿科”牌子。
儿科的装修与其他地方大不想动,因为病患都是小朋友,小朋友大多喜欢明亮的颜色和卡通人物。
儿科住院区原本应该是白色的墙涂成了粉色,墙上还贴了好多卡通图,就连转角处测量身高的贴纸,都贴心地采用了长颈鹿样式。
祝贺站在走廊入口,恍然意识自己到刚刚走得太急,忘记问病房号了。
他脚一抬,调转方向,直奔护士站。
“您好,我想问一下,有没有一个叫衡忆的人在这里登记过?她在哪间病房?”
今天的值班护士护士并不负责可可,但她隐约确实有个家长姓衡,这个姓很特殊,所以她看见的时候瞬间便记住了,至于具体叫什么,她就记不太清了。
护士凭借大致印象翻了翻手边的记录,很快便找到了:“306,您往右手边直走。但是先生......”
祝贺:“谢谢。”
护士眼看着他离开,继续喃喃道:“那位家长不叫衡忆,叫衡念...”
有了门牌号,找病房就变得相当容易。
祝贺沿着护士所说的右手边,一路走到接近走廊尽头的位置,很容易就从门边墙上的信息卡上看到了“06号病房”的字眼。
视线偏移,透过门上的玻璃直接望进病房内,祝贺脑袋里“嗡”的一声,愣在原地。
窗边,身形单薄的女人怀抱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两三岁大的孩子,两人在窗户上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女人身上是简单的白色T恤和黑色半身长裙,长发披在脑后,未经任何修饰,她周身萦绕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温柔。
祝贺觉得那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母性光辉吧。
虽然她背对着门,但从那单薄又倔强的背影来看,是衡忆无疑了。
她连孩子都有了?
刑珹不是说她单身吗?
怎么从来在项园见过她老公?
等等!那天看电影那个不会就是吧?难道只是他没发现?
......
无数疑问涌上心头,在他的脑海里交织着,乱作一团。
不对!
不是说亲戚家孩子吗?
对,只是亲戚家小孩。
祝贺木然地伸手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脚步轻到没有发出丝毫响动。
衡念一开始都没发现有人进来,还是和可可说笑间,不小心瞥见窗户上隐约映出来的倒影。
她慌张地转过身,本来空着的右手下意识捂到可可头上,把可可紧紧揽在怀里。
这是一位母亲下意识的保护行为。
可可不解地喊了声:“妈妈?”
祝贺心中最后一丝念想破灭了,他愣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感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地认识过她。
衡念看着情绪明显激动男人,试探性地开口问道:“请问您是?”
祝贺:......
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