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便是这些年的典籍文史,起居注、职官、仪注、谱系、簿录皆在其中。“
陈漫漫一瞥之下惊呆了,满满十几道书架!请问这一堆典籍都记录的什么?连皇帝的一个屁都要记吗?
陈漫漫扶额坐在了案几旁,她想夺门而出,这些书别说一本本看了,她光看箱子就头疼!
乔木兮极有眼色的从墙角处搬过来了一个小型案几,小心的放在陈漫漫身侧,他高兴的说,“殿下慢慢览阅,殿下若不嫌弃,奴这就给殿下烧上茗茶,备上些果子,殿下可略略垫垫肚子。”
哟,很会来事嘛!陈漫漫觉得很是熨贴,点头允了,乔木兮立刻忙乎起来,没一会儿,茶果点心一应奉上。
乔木兮又小心道,“奴看殿下随行先前一直侯在文鼎殿前,此时正是夕照,看着怪热的,奴自作主张请了各位至偏殿歇歇脚,殿下慢慢看,奴就侯在殿外,殿下若有事吩咐可随时唤奴。”
还真是个机灵的小孩儿,陈漫漫冲他招招手,“那个,阿乔,你来。”
乔木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皇后是在叫自已,忙疾步上前躬身待命,陈漫漫嘱咐道,“一会儿我身边的白蘋会来寻我,她若来了你让她直接进来,另外,你看好门,别让别人进来,若有旁人来,你记得先来通禀。“
乔木兮忙应了,然后行礼出了殿门,及至站在门边他还不敢相信,刚才皇后娘娘竟然叫他‘阿乔’,这个称呼已经沉匿在他记忆中太多年,五岁之后他就再也没听到有人这么叫他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小杂种、那东西,再之后入了宫,他的称呼就成了阉货。
乔木兮站在夕照里,阳光很暖,他却默默流起了泪。
陈漫漫正准备端起茶来喝,幼荷伸手阻止了她,她从怀中取出两枚银针试了试,见到无事才放心。
陈漫漫笑,“你还真是谨慎,放心,虽然有人要我的命,但还不至于连这个管书的小内侍也买通,况且我今天过来可是心血来潮突然来的,谁又能料到?”
她这么一说,幼荷觉得也有道理,不过还是开口道,“不论怎样,小心为上总是没错。“
两人正说着话,只听殿门轻响,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走了过来,只见白蘋皱着眉肃着脸,一身火药气的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