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仙官可是有事吩咐?”
浅汐眠施法化掉身上的白鹤外形,回族长一礼:“族长,我也是炽鸷鸟,此番愿同你们一道化羽,还请族长成全。”
族长一脸愕然地看着浅汐眠,不解道:“仙官并非我族,怎需相助?”
浅汐眠同样不解,茫然相问:“并非你族?”
族长颔首:“在下虽看不出仙官原身,但能感应得出,您只是原身有些像炽鸷鸟,却并非炽鸷鸟……”
“……”
浅汐眠愈加不解,她不是炽鸷鸟是什么,那些灵物折磨了她几千年不正因为她是炽鸷鸟?既不是,她又是什么?
族长俯身开口:“小人眼拙,实在看不出仙官真身,仙官若有惑,天界定有能查出的仙官。”
经族长提醒,浅汐眠方才回神:“多谢族长相告,若有其他需要帮忙的,可随时来找我们。”
“是,多谢仙官,我等感激不尽。”
浅汐眠并不在乎自己的原身是什么,也从未奢望能见到爹娘,她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自己坚信这么久的身份是虚妄,无法接受自己浑浑噩噩过了这么久,最后却连自己为何而活也不知罢了……
无神随着侍卫走出山洞,鼻尖依旧是浓郁的草药味,其间掺杂着深深浅浅的血腥味。
走到明亮的洞口,站在外头等她的是简绥珩。
一看到浅汐眠,简绥珩的眉头蹙得更深,眼里带着心疼:“汐眠,你为何这般难过,可是发生了何事?能告诉我吗?”
看着始终担心她,关心她的人,浅汐眠不知因何,竟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她从不愿去想自己熬过的痛苦,心知反复回想只会加剧痛苦。但痛苦并不因忽视而消失,她不过是在硬撑。硬撑能活得不明不白,能过得更好点,可无知无觉的糊涂、忽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简绥珩俯身看着久久不回话的浅汐眠,脸上担忧愈甚。
浅汐眠有些无法直视他的眼睛,默默退开一步开口:“我没事。”
浅汐眠刚退开一步,简绥珩突然上前一步将站在台阶上的她搂进怀里。
浅汐眠的身体猛地一僵,一时竟不知该不该推开他……
简绥珩很紧地搂着浅汐眠,仿似用了全身力气,过了许久,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坚定有力。
“我在,汐眠,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