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主宫落位于巍峨耸立的久息山上,其上红日当空、雾涌云蒸。
远远看着,浅汐眠觉得那宫殿甚是熟悉,拿出解蛊地图两相比对,确定地图上第二处简笔建筑同灵主宫十分相似。
赤茗凑近看着地图,提声道:“我就说这宫殿怎么有些眼熟,画的原是灵主宫!”
简绥珩同样凑近来:“看来,念道长的师祖也同我们一般被卷入过灵界。”
浅汐眠颔首:“既然解蛊在灵主宫,我们除了请示灵王放行,还须询问他灵主宫内是否有解蛊,不过……”
不过此事基本不可能,灵王脾性古怪,所有灵物皆知灵王不好相与,此番能求得他放行都难说,更别提问他有没有解蛊,就算有,估计也不会借给他们。
赤茗抱手思酌:“灵王脾性古怪,若直接问他有没有解蛊恐会触其逆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小心行事了。”
“好。”
他们一路走上久息山,不多时,突有一阵喧闹自前方传来。
远远看去,不远处林间空地堆集着一群灵物,他们正围着火堆欢欣起舞,嘴里唱着欢快小曲。
火堆熊熊围住的木柱上绑着一个身影,正是刚才那个炽鸷鸟男孩……
男孩浑身是伤,双目紧闭,他身下的火是幽兰冰火,乃是炽鸷鸟最害怕的一种灵火。
看到男孩被绑,赤茗低骂出声:“这小子果然莽撞,真不让人省心。”
赤茗嘴上虽骂着,终究不忍袖手旁观,抽出身侧长剑飞身往前方掀起一道剑风,打断那群作乐的灵物,
剑风掀得枝叶四撞,冰火泛息。
围着火堆跳舞的灵物倏然停止舞蹈,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们,高声询问:“你们这些灵物想作甚?”
赤茗挑眉一笑:“想让你们别残杀同族。”
为首的豹精大笑出声:“谁同炽鸷鸟这种小偷是同族,你可别乱说!”
赤茗笑得更灿烂,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寒意:“小偷族谁定义的?炽鸷鸟一族可从未偷过凤凰一族的宝物。”
豹精脸色剧变,操起地上的长刀对着赤茗大喊:“你竟敢歪曲事实,为小偷族说话,我看你是找死!”
对于族人偷窃一事,浅汐眠飞升成仙后曾问过赤茗,才知凤凰一族从未丢过长生仙丹。在凤凰族心目中,炽鸷鸟一族始终恭谨谦恭,举止有度,并非如灵界传闻一般不堪。
至于灵界为何将炽鸷鸟一族定义为“小偷族”并无仙官知晓,浅汐眠自然也不知,只隐约觉得有内情。
经过一番争吵,眼前所有灵物接连持刀向浅汐眠他们冲来。
浅汐眠横剑挡开三只灵物的刀刃,轻轻用力一挑,将他们往后掀退。
简绥珩身手利落,飞身在半空划出几道剑气,将一众灵物掀开。
赤茗打退那只豹精,瞬移将昏迷的男孩救下,放到一边去。
与他们打斗的灵物不过几千年修为,自然不敌他们,反被他们打倒在地,伤筋动骨,唉声连连。
灵物们颤抖地跪地求饶,全然没有方才的嚣张态度。
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始终是他们骨子里的孽性,几万年来从未改变。
确认灵物们不敢再打,浅汐眠收起风鸣,回身去看男孩情况。
他们来得迟了些,男孩已被绑在冰火上烧了许久,身上火痕累累,气息微弱。
浅汐眠施法帮男孩疗伤,简绥珩走来,半跪在身侧问:“他竟伤得这么重,汐眠,我可帮你做些什么?”
“帮我护法吧,我帮他调稳气息。”
“好。”
简绥珩起身将剑抛至半空念咒,在浅汐眠周边圈起一个护法阵。
坐于阵内,浅汐眠扶起男孩,在他背后替他运气疗伤。
灵物们哭天喊地着求饶:“大仙饶命啊,大仙,我们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赤茗:“你们方才不是挺厉害的,现在知道怕了?”
灵物们:“是我们有眼不识大仙,请大仙恕罪,今后再也不敢了!”
赤茗:“下次再看到你们欺负其他灵物,小心你们那点修为!”
灵物们:“是是是,小的们再也不敢了。”
赤茗:“滚。”
灵物们:“是是,多谢各位大仙饶命,我们这就滚,这就滚。”
须臾间,各种翅膀扑腾、脚步混乱的声音响起,杂乱不堪。
帮男孩调息一会,浅汐眠收法停手。
赤茗快步走来,问浅汐眠:“眠眠,这小子可还好?”
“已无大碍,等他睡醒就好。”
“好,辛苦你了。”
简绥珩收了护法阵,赤茗捞起男孩,微蹙着眉:“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也不知这灵界怎么回事,对炽鸷鸟一族竟这般厌恶。”
浅汐眠同样不知缘由,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