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皓又开始了?”从外面回到宅邸的悠真关上房子的大门,烦闷地抓了抓头发,“真是,我也搞不懂了啊。”
梓坐在沙发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灰绿色的眼瞳平静无波:“嗯,很难….猜出有什么…关联。”
“唉。”被一件件事弄得苦闷不堪的悠真难得眉头紧锁,沉重地叹了一口气。
“但是,”梓徐徐地起身,走上阶梯,向二楼的卧室走去,“琉晖…应该也…很混乱吧。”
悠真疑惑地看着梓:“嗯?怎么了,梓你要睡觉吗?现在还是白天呢。”一边问着,长腿一迈,一边快速跟上梓的步伐。
梓走得不快,悠真很快跟着他来到了卧室。
“嗯?”悠真看着这扇紧闭的房门,看向身侧的梓,“这是那女人的房间?你来这里做什么?”
梓打开门走进去,目光随意地落在房内的物品上,偶尔有杂乱的地方就顺手整理好:“帮白桑……整理东西……”
“哈?”梓温吞吞的性子,让悠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焦躁的情绪消失,只是郁闷和不解,“呐,梓,那家伙估计现在都回到那帮娇少爷的宅子了。”现在想想,当初进无神家也是被他意外认错才拐进来的,现在回去了,也很难再出来了吧。
一股酸涩的落寞和苦涩从心间涌出,悠真有些失神地垂眸,脑中闪现出那晚白然受伤时,啜泣的话语:
“你们难道就永远不会丢失同伴吗?”
悠真回过神来,只是心中的落寞和酸涩如同一汪苦涩的泉眼,正在汩汩地向外细细流淌,经过他的整个胸膛,一种似曾相识的苦痛和情感似乎一颗萌芽的种子,正在他的心间破土而出。
悠真疲惫地敲了敲头,又什么也无法想起:“真该死!”这种失去的失落感,他为何似曾相识呢……
帮白然整理书桌的梓停下手中的动作,担忧地看向悠真:“没…事吧?”
“没事,只是胡思乱想而已。”悠真甩了甩头,让梓无需担心,“梓,收拾好了就该回去了哦。”
梓将手中的星星发卡一颗颗放回盒子里:“嗯…发卡…还是少了…一颗…”
“啊?是校园庆典上的发卡吗?”悠真难得对女孩子的饰品有印象,走过去看着那些发卡,“是在这颗吧?那女人后面自己又找回来了。”悠真指着其中一颗发卡说道。
梓拿起那枚发卡,将它放在手心:“嗯,白桑…找到了,但是一共…有两枚,另一颗…还是丢了…”
“奇怪……到底,”梓将那枚发卡放回去,关上盒子,“到底…会掉…在哪里呢……”
逆卷宅内
“修,”白然一脸无语地看着靠在冰箱旁边睡觉的男人,“为什么你要在厨房睡觉啊?”而且还在奏人疑似和她告白这种气氛古怪的时刻,在冰箱旁边打呼了……
“没有为什么。”修打着哈欠,似乎常年缺觉的样子,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过去。
白然蹲下身子和他齐平高度,修闭着眼睛,但她知道修一定在听她说话:“刚刚奏人可生气地走了呢,因为你说他的泰迪没有洗干净。”
“自然是谎话,”修歪了歪头,好让头靠在冰箱壁上更舒服些,“那家伙太吵闹了。”
“连睡觉都在欺负弟弟,修先生真不是个好哥哥。”
“啰嗦。”
“哦,”被嫌弃的白然撇撇嘴,扯了扯修披在肩上的外套袖子,示意让他起来,“换个地方睡觉吧,哪有睡在冰箱上面的……”她认为修倒哪儿就睡哪儿的毛病真需要改改,她还记得在学校的那几天,去厕所偶然听见其他女生聊八卦,内容是修有天倒在女厕门口睡着了……
修一歪头拒绝:“不。”
“睡觉有这么好吗?”白然纳闷地看着修。
“呵~”被问及这个问题,修难得戏谑地笑了起来,睁开眼给了她一个不能说多正经的眼神,“梦里可是什么都有呢。”
白然瞬间起鸡皮疙瘩:“几百岁的老流氓。”她不想知道,十有八九是和哪个妹子发生些不能写出来的梦。
“不过如果想梦到自己喜欢或者想见的人,的确是件很好的事情呢。”白然抓着修的外套袖子,手痒地抽着袖口的线头,一边手欠一边神游天外,“做梦啊……”
忽然灵光乍现,白然惊喜地叫起来,激动得手一使劲,袖口的线完全被扯没了:“对啊!我可以做梦啊!”如果说那名少年甘罗可以凭借梦境找到她并将信息传达给她的话,那么她也同样可以想办法进入小森唯的梦里,问小森唯失踪的线索呀!
“再见了修先生,我要去做梦了!”想到办法的白然丢下修,兴冲冲地回去了。
“笨蛋……”躺在地上懒散的男人无奈的话语后,也立刻消失了。
古堡内,暗色的帘幕被拉起,男人独自坐在窗前,月光越过玻璃轻洒在他身上,与他银白色的长发融为一体。
男人慵懒地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