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恐怕不合宜。”
李梦早猜到他会这么说,而苏拉王——不必猜,自然是正陶醉在莎乐美的舞姿中。
“不妨事,如你所见,塔兰海并不介意,随我过来吧。”
李梦已经起身离席,事实摆在眼前不由分说,冯允冰只好跟随她的脚步。后花园中生长着茂盛的西域花卉,入夜后沙漠渐起凉意,李梦身穿的纱衣略显单薄,但她本人似乎毫无感知,仍旧在花叶层叠间徐行。
冷月之下,良久无言。
“允冰,五年了。”
李梦忽然说,嗓音如坠入寒潭。
冯允冰望着她的背影,开口艰涩:“梦姐儿,你还在怪陛下吗….”
“我的事早已不必多言,”李梦倏地转身面向冯允冰,“谈谈你自己吧,这五年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我是怎么过来的?冯允冰凝然失语。但聪慧如月门公主,看一眼就明白,岁月的刻痕深深印在面前人的眼底——东宫的文书武策,地念门的刀光,塞北的雪,和长安城的盛唐幻夜。
“花朝一剑镇京城,御酒绮绸辞复来……”李梦垂眼好似呢喃自语,冯允冰微微低下了头。
“你记得吗,那年中秋,你也为我们舞过剑,我还将亲手设计的鲨齿匕赠予你,全天下只此一把。”
“梦姐儿所赠,允冰一直随身带着。”冯允冰的头低得更低。
李梦冷笑:“是么。”
只见她抬手一把捏住了冯允冰的下巴,迫使那人仰起头来,露出脖颈上一道横亘的锯齿状伤疤。狰狞如百足之虫,攀附在冷白的皮肤。
“那你告诉我,它为什么会险些要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