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抬起头，迷彩服队长更是激动：“你说的，是不是莫天和莫博士？”
消防员眼睛贼亮：“对啊！就在那儿！”
迷彩服队长跟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群人已经扭开了焖烧杯开始生火。借着小小的篝火，果然瞧见了“莫天和”那张冷淡脸。队长从裤袋中摸出一张发黄的照片对比了下，朝自己队员点了点头：“是本人的脸。”
“什么是本人的脸？”消防员不高兴了，“这就是本人！”
“不排除是仿生人的情况。”队长没有百分百相信，刚走了一步，转过头莫名补充了句，“里面被清理过没有丧尸，东西很乱，能不能找到食物看你们自个儿了。”
消防员闻言没有立刻走，而是回过头去看自家队友，瞧见几个年轻人跟了过来，而柯舒怀摆了摆手，他这才安心地带人进了服务区的超市。
这个人并不担心队友会出意外。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的自信源自于什么地方，迷彩服队长还是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同样停在了十米外以表示尊重：“我们是凤州基地的士兵，我是支队长韩宿，循例出来寻找地面的幸存者和莫博士。请问您确实是莫天和莫博士吗？”
邱阳曦头也不抬：“你可以认为不是。”
韩宿：“？”
大叔莫名觉得心理平衡了。
陶盼晴怕出意外，连忙接过话茬：“凤州城那边已经建立基地了？”
“是。”关于这一点，韩宿没有隐瞒的意思，“凤州城是最大的研究基地，而且距离天空之城投放点的商台市非常接近。当年并不是只有仿生人下来击杀丧尸，大部队都留了下来。”
他紧盯着邱阳曦，继续很努力地解释：“只是丧尸横行之后，很多通信设备都遭到了破坏。等我们发现人类被投放了下来已经是几天后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经逃命去了。不过军方这边一直有在搜寻幸存者，刚刚才送走一批回基地，我们五个留在这里做标杆。”
所以在这近一年里，他们不是有意忽略了莫博士的存在的。
想来他重点是想表达这个意思，他怕“莫天和”会生气不愿意跟他们走。
而作为目标人物的冒牌版“莫天和”，邱阳曦其实并不是很在意他的解释，甚至有些顾虑，如果他真的以莫天和的身份跟着他们离开了，那么…不懂化学的他该怎样研究丧尸病毒？
于是邱阳曦的回答只剩下一种可能：“我跟着他们。”
他们指地是现在的队伍。
韩宿并不介意：“没问题，我们可以一车运走。”
邱阳曦：“嗯。”
得了许可，韩宿跟自己队友挥挥手打招呼，随即一屁股坐在了邱阳曦的附近。剩下的几个迷彩服大汉也走了过来，各自寻了个位置，以确保360度无死角的监视着周围。
迎着众人疑惑的目光，韩宿的表情很淡定，目光却极度锐利地扫向了对面：“不用介意我们，我们只是想保护好莫博士的安全。”
对面，那三人组对上韩宿的视线后，嘲讽地笑了笑，近乎挑衅地回视。
*****
另一边，消防员和谢恒几个人已经进入了服务区的超市内部，果然像韩宿说的那样，超市里面乱地厉害。这里应该光顾过不少逃难的人，也进入过不少丧尸，因为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倒在地上的骸骨被整理过，都堆在角落了，倒是坍塌的货架和凌乱撒在地上的商品没有人收拾。
他们找了一圈，食物大多数都已经被搜刮走了，剩下的不是过期的，就是散开的，比如洒在地上没人捡的大米。
都是些吃的，消防员也不管脏不脏了，让年轻人都去别的地方找找食物，自己则跪趴在地上，用手扒拉着地上的米，努力把米粒都堆到摊开的衣服上。米堆上还有不少杂物，他将杂物抬走，发现有些米粒已经发黄发黑了。
“……发霉了？”
“那是腐血~”
陌生的声音引起了消防员的警惕，他唰地直起腰来，右手下意识摸到了腰后，那里塞着他的武器。
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一片火红，红地差点以为发生了火灾。
顺着那片红缓缓往上看，果然瞧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消防员敢肯定自己没见过这样的人：“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戒备的模样不由地让她感到有趣，她懒洋洋地侧倚在冰冷的墙面上，迎着那张不同往日的严肃疏远的脸，红唇微勾：“无相书院楚烨萱~”
学生？
消防员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还是对这张脸没印象。
楚烨萱歪了歪头，笑脸盈盈：“我孤身于此，实在寂寞胆怯，公子若是心善，不若便带上我同行，如何~？”
她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似乎很期待他的反应。
而他的反应果然不出预料地…挣扎的厉害。
他整个人都是木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