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古鸿羽余光瞥过去,却见这经常给他打小报告的佣人面无表情很乖巧地站在一旁,完全不像那种喜欢在旁边嚼舌根的感性人。
说实话,他不仅怀疑董雅致,他连这个佣人也一起怀疑了。不过暂时她还有用处,因此并没有拆穿她。要说变化,其实在董雅致嫁进来没多久他就发现了端倪,只是估计生了个理性后就没顾忌了,索性不装了。
是的,他怀疑董家骗了他们,董雅致其实是伪装成理性的感性人。
至于这个女佣……
跟董雅致怕也是同类。
不过都是些想要利用感情来骗家产的骗子罢了。
想到这,古鸿羽心中一片讥笑,表情却不动声色地警告道:“方伊若,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胡说,传到父亲耳边,连我都保不住你。”
说着,他蓦地转过头,只来得及瞧见一抹小小的白色一飘而过。定眼去瞧时,却只瞧见干干净净的桌角。误以为是灯光照射的错觉,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方伊若垂下了头,只露出发旋,更不可能发现那抹白色:“好的,少爷。”
古鸿羽不等她说完就上了楼,等大厅彻底安静下来了,方伊若才重新抬起头,脸上是扭曲的憎恶:“臭屁什么,如果你不是男主角,早就把你削成百八十块了,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吗!”
她声音很低,可能是怕被听到。
近乎粗鲁地把外套挂在门边的衣帽架上,随即昂首阔步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佣人的房间都在一楼,一般都是双人间,不过她使手段逼地另一个佣人辞职了,所以她独占了整间房。
如今已经是半夜,她换下了佣人装,躺上床关灯准备睡觉,完全没发现一张小小的雪白纸人从门缝中把自己挤了进来。小纸人很小,肚皮上用朱砂画上了复杂的符文,远远看去诡异至极。
红豆般小小的眼珠子盯着床上的人,迈着两条小短腿走过去,再艰难地扒拉着垂直到地面的床单爬了上去。它悄无声息地靠近了佣人,却在即将碰触到她的时候,细微的鼓声冷不丁地炸响,方伊若立刻睁开了眼。
眼前,昏暗的房间并无丝毫不对劲。
她起了床,四周围打量了下,一手捏着只小小的布偶。布偶是兔子的模样,却是干皮的样子,身上还挂着鼓。她在房间中转了一圈,越远离床铺,鼓声越低,最终她定格在床铺上,兔子冷不丁地开始嘭嘭嘭直敲鼓。
深呼吸三秒,她将兔子布偶换成了匕首,一举掀开了被子——
被子底下什么都没有,纸人早就从里面溜到了靠墙的地方,顺着墙壁和床铺之间的缝隙把自己夹在其中。
“走了?”
她喃喃自语,想把兔子布偶换回来,可是一想到它的使用次数,最终还是没舍得,只能呆呆拿着匕首准备枯等一晚上。
楼上,楚烨萱穿着柔滑的睡衣坐在窗台之上,背靠着冰冷的窗框,微凉的轻风吹拂着窗帘,下方挂着的流苏不断扫过她自然下垂的白洁纤细的小腿。
月光很明亮,稀稀疏疏的云朵像极了散开的棉花,小区中的绿植正簌簌作响,像极了吵闹的精灵在欢笑。她遥望着月色,殷红的嘴角勾勒出漫不经心的媚笑。
这种时候,若是有酒,那就真的棒极了~
*****
次日,不出古向荣所料,各方报导都靠一张图和数百字的描述,将古向荣“出轨”的事迹描绘地有声有色。所有报社都只讲利益,在金钱给足的前提下,他们并不介意当发表故事一样发布这篇报导。当然的,未免彻底得罪古家,他们还是聪明地把古太太的脸打上马赛克。
紧接着,古向荣就等到了拿照片勒索他的感性人。
感性人的目标也确实是想要他“投资”,有可能的话最好是跟董雅致离婚再娶了照片里的绯闻对象。
换句话说,古家需要安插一位间谍。
古向荣拒绝了离婚,却答应给他们投资金钱。但那些感性人估计没想到,等他们从银行取出金钱后,古向荣把搜集到的证据递上了警局,证明自己只是去了趟招待所,并以敲诈罪控告这些人。
数日后,警察在出租屋内一锅端了一群感性人。
包括什么都没干的邱阳曦。
当晚,古向荣拿着警局发出的通告找到楚烨萱,并申请回到主屋休息,被当场拒绝。年过五十的古向荣捏着报告书,难得的彻底迷茫了:“为什么?我已经解决了我的麻烦。”
楚烨萱斜倚在门框上,笑容依旧慈祥温和:“你有没有想过,我介意的从来不是你的麻烦?”
古向荣虚心请教:“那是什么?”
楚烨萱当看不见在转角处鬼鬼祟祟的女佣,轻柔的语调没有丝毫改变:“从前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但成亲后还要去…招待所的男人,说实话,膈应的厉害。听不懂呀~那我说的直白些……古公子,我嫌你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