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秦连城的提议让她怔愣,但也在回过神来后立刻拒绝了。
秦连城静静的看了她一瞬,他低头借着倒茶的动作,掩下了眸中的失望。
是他想当然了。
他原本以为沈鱼救母心切,会答应他的提议,而后,她便需要一个丈夫……
“没什么,那我们再找别的治疗办法。”秦连城仍旧微笑着说。
…
沈鱼回到酒店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秦医生的建议,以至于她忘了许惊蛰还在等她找他的事。
现实寄托……
所以她并不是母亲的寄托。
沈皓……
如果弟弟当年没有出事,会不会母亲也不会生病?
他们三个人一起生活,忘记姓沈的一家,弟弟今年应该是12岁,妈妈还在当老师,而她应该在做什么工作呢?
沈鱼不敢想象,她原本应该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但至少亲人都在身边,她是幸福的。
可如今,她什么都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夜晚人都容易emo,好像是一下子,沈鱼的情绪低落的可怕,难过之极,也莫名的想哭。
她不知道该怎么调节,发了会呆,浑浑噩噩的去洗了个澡,然后将自己埋在被子里,戴上了耳机,播放着纯音乐的钢琴曲,直到渐渐的睡去。
—
伤春悲秋不适合打工赚钱养家的人,沈鱼第二天又恢复了活力,只是在剧组,再没敢主动往许惊蛰面前凑了。
能躲则躲,躲不过……她被许惊蛰堵在了片场。
“昨天晚上你没来找我,发微信也没回。”许惊蛰觉得不对劲,从昨天起,沈鱼就很不对劲,似乎是从陈家来了之后。
沈鱼头皮发麻,不仅是因为许导这句让人无限遐想的话,更因为周围的同事,全都有意无意的盯着他们两个看。
她是真的不想在工作中被询问和他之间的关系,也不想再成为八卦的焦点了。
她想了想,小声道:“许导,我们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吗?”
许惊蛰定定的看着她,见她头埋得很低,再看一眼周围的人,他眼神一扫过去,都躲,但实际上,都在看。
他自发理解为她不好意思,便点头道:“跟我来。”
安静没人的地方,除了导演的休息室,好像也没别的地方了,但是——
聚集在背后的目光却好像更加灼热了。
沈鱼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摆,在他回头看过来时,说道:“要不,我们还是去会议室吧。”
剧组有设立一个小会议室,作为每天拍摄复盘总结用的。
许惊蛰的目光略过她的手,没异议的点了头。
直到会议室的门关上,隔绝了所有好奇八卦的目光,许惊蛰倚在办公桌前,朝她挑眉:“说吧。”
“昨晚回来太累,我睡着了。”沈鱼首先解释。
许惊蛰不知是不是信了,总之他没再追问,只道:“昨天胳膊有没有被抓破?”
他问着,伸手想碰她,查看。
沈鱼下意识躲了开来。
许惊蛰的动作顿住,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结。
而后他抬头,静静的看着她,“沈鱼,你是在躲我吗?”
“不是,主要,我昨天说过,我真没受伤。”沈鱼干脆撩开袖子给他看。
但其实过了一晚上,她胳膊上的那几个指印反而更明显了,映在白嫩的手臂上,显得怵目惊心。
许惊蛰皱了皱眉,却没有再碰触她,也没有再追问,他只是看着她,神色严肃:“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你在躲我。”
沈鱼确实心虚,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躲也没用,总是得面对。
早一点和晚一点的区别,而她现在是躲不过去了。
“你真的是陈昏?”
话一问出口,她就看到许惊蛰脸色变了。
“什么意思?”许惊蛰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皱着眉,费解又愕然的看着她,“你没认出我?从一开始你就没认出我吗?!”
这个认知冲击着他的脑海,让他一下子站直了身体,不可置信的瞪着她。
沈鱼嗫嚅道:“你改了名字,而且还变成了大导演……我没往一个人身上想,也很正常啊。”
许惊蛰咬牙:“那你没问。”
沈鱼无辜:“那你也没说啊。”
两个人互相瞪着对方,半晌,许惊蛰气笑:“好,你没认出我,那你追我?”他指指自己的脸,想到当年她做的事,咬牙问她,“又是重施故伎,看上我的脸?还是拿我当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