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离谱?”
嘉峪实在理亏,只能凑近讨好他:“他们那么信任我,我要是替你说话,他们肯定会有所怀疑的。”
封泽:“是吗,罗小姐?”
伊水坊众人见封泽先是催促进度,而后又将罗小姐带到房间详谈,都担心他是不满他们背地里说的话,打算告到木堂主那里去。
木黎向来赏罚分明,这事他们有错在先,又因此耽误了些进度,他们都只是惊寥阁新人,左右没人打点,实在有些担心。
所以当两人从房间出来后,众人都小心翼翼移步到罗嘉峪旁边询问她。一边小心询问一边又余光看着封泽动作,他们是半句闲话也不敢多说,头也不敢多抬,因此没人注意罗小姐出来后跟之前相比衣衫皱巴了些,脸色红润了些、唇色也更浅了些,显然是没在里面干什么正经事。
罗嘉峪和封泽在伊水坊招呼了四五天,两人配合,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恩威并济,软硬兼施,总体完成的不错。
伊水坊事毕,徽帮内也整顿的差不多,既然万事齐备,那罗嘉峪一行启程的日子也就临近。临走前几日,罗嘉峪、封泽、段佑恒、苏昙、文清原、洛扎、红菱手、许执、木黎、冯文俊、冯文佳一大帮人聚在一家酒楼。
众人坐在二楼雅间,一人过一遍菜单,点了一大桌子菜。
文清原洛扎这段时间住冯府跟冯文佳臭味相投,临近分别,三人还挺难过。
看三人依依惜别的样子,嘉峪觉得开眼,笑道:“至于吗清原,又不是不能见了。”
文清原为自己鸣不平:“长安离洛阳可比扬州离洛阳近多了,罗姐姐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洛扎更伤心:“西域离你们都很远,我这一走,以后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见了。”
嘉峪:“别人不敢说,我,你一定能见得着。”
冯文佳小姐学了她哥有情有义,不能让好朋友单向奔赴,于是义气道:“那我也去扬州找你们。”
冯文俊毫不客气泼冷水:“文小姐在扬州,洛扎在西域,你一个人怎么找?劈两半?”
本来木黎只是看着她们吵闹,听着听着却突然感叹,她朝嘉峪隔了个苏昙举杯道:“敬你。”
嘉峪爽快喝下而后回味问道:“敬我什么?”
“敬你来去如风,顺遂自由。”
嘉峪心道:哪怕是风也会有千万阻挡,这世上又哪有人能真正顺遂无忧呢?
木黎不知隐情,苏昙虽然隐隐知道一些但毕竟了解不多,只有封泽知晓她。
果然封泽和嘉峪对视一眼,给她倒杯温水,替她把话圆上:“庄子《逍遥游》说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这才是真正的自由。我们嘉峪现在只耕耘自己一亩三分地哪里敢自称圣人先贤也没有到达的境地呢?”
段佑恒接话:“怎么这么谦虚,鹰击阁和罗家这么大家业也只能算一亩三分地的话,让我们可怎么办?”
封泽和他碰一杯:“你这代会长都管事多长时间了,你才是我和嘉峪前进的目标。”
段佑恒:“我何德何能,两位阁主大人。”
一顿饭众人有说有笑磨磨蹭蹭吃了快一个时辰,吃完让人撤了菜收拾了桌子,几人又在雅间坐了许久,等到申时左右外面阳光不太刺眼时才出门。
人数众多,几人自发分组。第一组,文清原洛扎冯文佳三人一排走在最前面。第二组,罗嘉峪,苏昙,木黎,走在其身后。第三组,封泽,段佑恒,冯文俊。第四组,红菱手和许执走在最后面。
洛阳城经历一场劫难,虽然现在恢复了很多,但还是能看出劫后余生的影子。别的不说,这市坊街间没有铺面出来支摊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了。形形色色摊主身上的衣物也是比以前破旧很多。
因此,这次第一排三个姑娘大手大脚看见什么都买时,第二排三个谁都没阻拦,不仅不阻拦还将她们买的东西全传给后两排的人,等后两排拿不下时,嘉峪终于出来小小地制止了一下。
第一排三位终于有点乏了,找了个茶楼进去歇着了。
幸好旁边有冯家一家铺面,冯文俊过去跟掌柜的交代了一声,把东西全都交给他,让他赶紧送回冯府。一路做苦工的几人这才歇了口气。
坐着喝茶的时间木黎一抬头看见个熟人。
来人是个女子,长相妖娆,身材丰腴,年纪大概30岁左右。她亲切地坐到木黎身边,木黎给她让了让位。
该女子行走举止都透着一股风尘妖艳的味儿,木黎却对她异常敬重,拿过干净杯子给她倒了水。
木黎笑问:“方姐,您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方姐——方依依:“我哪能知道你在这儿,恰好碰见了。”
木黎一听不是带着任务找她,顿时放松了些,给大家介绍:“方姐,这些是我朋友,这段时间您想必也听说过,我就不一一介绍了。”
木黎说完转向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