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交好,早就给我托了低,说,他已定了苏家。”
“可当时在扬州也没见你俩怎么避着。”
苏昙:“避啊,你没来之前,我知道形式,避了好久的,你一来,我同你交好,避无可避。但是——这和一起办婚宴有本质差别。我不能拖累苏家。”
嘉峪明白事理,但是明显情绪不高。
段佑恒想到办法:“我可以跟爷爷说说,今年年底的商会会议就定下苏家,等到明年开春我们两家一起办婚宴,这样就没人说闲话了。”
清原当然没有意见:“好主意,苏姐姐我也想和你一起办婚宴。”
苏昙本来不答应一起办婚宴,还有一个缘故,韩循家底薄,她本想着婚宴简简单单平平淡淡就好,不用多隆重,所以没法跟清原一起。但是此时段大哥嘉峪这般费心,清原又如此恳求,她在乎这些朋友,也顾不得许多了,终于答应下来。
封泽是人到声先到:“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嘉峪回头问他:“你这是去哪了?”
封泽没回答她,反问道:“你还有空关心我呢,陆千仪给你挖这么大个坑,你谁也不说就这么瞒着,打算怎么办?”
嘉峪立即明白过来,同时再次感叹他的轻功:“两盏茶功夫不到,你就一个来回了?长安城门何时这么近了。”
封泽:“托你的福,哪里用到长安城门,萧姑娘还在我给她家人安置的住处收拾东西。”
嘉峪:“她这是都告诉你了?”
“你刚救了她一家,她不告诉我,难道让你一个人斗妖魔?”
他俩虽然语焉不详,但段佑恒也听出来,封泽这是特意去找萧弄涵问了嘉峪相瞒之事,而且这事似乎还挺大。
“阿泽,你就说吧,什么事?
“陆千仪真是心术不正,据萧弄涵说陆千仪早就在调查西域鹰击阁,也一直在打探索错阁主的真实身份,她怀疑是嘉峪,却始终没有证据。陆千仪那次让她试嘉峪武功,就是想看她高低和武功路数,确认她是否是库辛索错。”
嘉峪接上:“但那次我反应很快,萧姑娘没探出来什么,谁知半个月后我自己反而坦诚了。”
苏昙:“她打探索错阁主做什么?”
嘉峪:“这才是关键所在。”
“陆千仪一直觊觎西域商路,但是她和我如此交恶,只要我在一天,她就别想走这条路。陆千仪知道寻常方法行不通,就四处打听西域门派,希望寻些秘境偏路,不跟罗家打照面。鹰击阁符合她的要求,但西域多有传闻阁主是西域商会会长的人,她又派人打探一番,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我身上。后来,她知道我就是库辛索错,便换了个方法,她联络了西域另一个门派——雄库鲁,雄库鲁的门主是位地地道道的满族人,名叫苏和泰。雄库鲁一门又名海东青,是他们满人的图腾。”
“苏合泰门主与我也是相识,虽是泛泛之交,却是互相欣赏。陆千仪存心不想让我好过,这段时间一直与苏合泰书信往来,变着法的造谣诋毁我。不仅告诉苏合泰我的身份,还添油加醋说我唯利是图,抛下西域来长安圈钱。苏合泰是个大胡子暴脾气,一听就怒,人家给他下圈他就敢上套,现在已经扬言要取缔我鹰击阁。陆千仪准备坐享渔翁之利。”
除了封泽其他人都听的一脸懵。
嘉峪忍无可忍,出言不逊:“这陆千仪真是丧心病狂,居然妄想在西域对我发难,谁给她的脸。还有苏合泰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搞清楚,鹰击阁是第一,他雄库鲁是第二。我鹰击阁在一日,他就永远是第二,还妄想颠覆我?谁给他的胆子。”
封泽:“你之前还打算瞒着我们,是有什么计策吗?”
“江湖门派,还是按规矩办事吧,我马上就写封信,让我师傅多多与他周旋,跟他玩玩就好,也别太动真格,伤元气。”
“苏合泰知道你是会长之女,你就不怕他借题发挥?将此事闹大?”
“苏和泰要是有这等心机手段,就不会听信陆千仪的话了。而且我之所以说我与此人聊得来,是因为他是个直爽畅快的性子。这次他若是亲自出场我反而安心,因为以他的性子绝不会使阴谋诡计,都是靠真本事的。而靠真本事,我们绝不会输。”
苏昙问道:“你既又对策,又有信心,为何要瞒着我们?”
“唉,你们不接触江湖门派,不懂门路,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担心多想。本想着等形式好转,或事情解决再跟你们说的。”
文清原板着脸一本正经:“罗姐姐,你这话不对,你什么也不说,我们只会更担心,再说,方才你解释清楚了,我们也没有多疑多想。”
嘉峪笑着道:“那好,是我错了。”
“本来就是你错了,”封泽推给她一杯酒,“该罚。”
嘉峪爽快认下。
几人吃吃说说笑笑,离开庞府时已经很晚了,嘉峪走前还特意去看了看殷家兄弟俩是否还晕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