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现在不要给我说话,我怕会忍不住毁了你那张脸。”
红颜祸水竟然应在他身上了,还让她碰上了,她这是得罪哪路神仙了?给她安排了这么一出戏。
张起灵只好悻悻地闭上嘴,等着她的火消下去再说。
小丫头忽的停下脚步,张起灵差点撞到她,连忙后退了一步,就看到她眼中恼怒都似含了雾气,咬的红唇娇艳欲滴:“我是不是个草包美人?”
“不是。”张起灵想都没想,赶紧脱口而出。”
“那是什么?”小丫头紧张不舍地问。
小丫头今天不问清楚,是不会罢休的。
张起灵挑了挑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是美貌和智慧并存的人。”
只有美貌和智慧才华并存才有价值,才能让自己不被人利用,践踏,侮辱;如果空有美貌而没有脑子的女人,美貌只会成为女人丧命的刀。
面前的小丫头美丽精巧的眉目间,冷漠而森凉,仿佛从前那个温婉可亲的她从来不曾存在过。
小丫头闻言,这才放过他,依旧气冲冲的走着。
那个疯女人没事惹小丫头干嘛,害的他也跟着遭殃。
吴三省恼火地看了一眼霍玲:“那姑奶奶可不是你心中所谓的草包,你要作死,别拉上我们。”
说完就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面对着霍玲,他唇角勾起一抹弧线,仿佛再嘲笑她:“觊觎别人的好东西,是会死掉的。”
要一个人的命,真刀真枪不是最可怕的,看不见摸不着的医毒才让人防不胜防,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东西,还是会望而生畏的。
话说至此,她是死是活都跟他没关系。
霍玲面色苍白,知道吴三省在警告她,若她再出幺蛾子,是死是活听天由命。
解连环看着地上的陈文锦和霍玲,摇了摇头说:“那丫头,看着柔弱,却心有剑藏,那张起灵更不是你能肖想和控制的人,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拂袖而去。
九门的人都一一的散去了。
张起真回到船舱里,拿起床上的枕头粗暴摔到地下,一脚踩在上面,脸色阴郁的能滴水。
小丫头现在宛如暴怒中的小野猫,浑身都炸着毛,浑身都竖着刺,仿佛她脚底下的枕头就是他,一副恨不得弄死他的模样,全没了之前的温婉可亲,像个索命修罗。
张起灵淡然的眸子微微动了一下,有点心虚,毕竟他才是那个祸水。
他的一只脚正准备进来,犹豫了一会还是缩了回去,现在不是时候,等会再进,就靠在门口没敢进来,淡然地看着小丫头发脾气。
张起真看着脚底下的枕头被她踩的不成样子,心中的火才消下去了一点,拿起桌上的水,猛的喝了一口。
“咳咳咳……”
由于喝的太急,被水呛的直咳嗽,眼泪都呛了出来。
张起灵正要进来帮她,就看见“砰”的一声玻璃杯四分五裂的砸在地上,碎成了渣。
他看着已经被怒火染红了眼睛的小丫头,犹如嗜血戾气的神魔,便站在原地没敢动。
在隔壁房间的吴三省和解连环听到“砰”的一声,吓的心一跳,莫名的就感觉到寒意,身体抖了抖,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这夫妻俩不会打起来了吧,可千万不要殃及池鱼呀。
张起真被水呛的红了眼睛,盯着地上的碎杯子,气得胸口微微起伏:“连你也来欺负我。”
一脚把碎玻璃渣子踢的老远,一屁股坐在床上。
还真是喝口水都能呛死人,倒霉到家了。
张起灵拿过旁边的扫帚,默默地扫着碎杯子渣,省的等会又扎到她。
扫完垃圾,坐到她身边,柔声说着:“可舒服了?”
憋着的火总要发出来,不然会烧坏她的。
张起真“哼”一声扭过头,不理他。
她还是像小孩子一样发脾气摔东西,无奈地转过她的身子:“别气了,我们不理她就是。”
小丫头依旧歪着头,不看他,你说的到容易,我是不招惹她,可她偏要来招惹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张起真从来就不是吃亏的主,要不是念及旧情,早那就整的霍玲哭爹喊娘了。
张起真掰开他的手,清冷地说:“我要睡觉,你走开。”
她往床上一躺,倏地把被子拉过头顶,盖的严严实实的,一点都不想理某人。
张起灵只好也躺倒她身边,小丫头立马给他个后背,还往里面挪了挪,一副不想碰他的样子。
他淡然一笑,小丫头生气了实在不好哄,让他颇为头疼,盯着她的背影好一会才开口:“真真,以后谁的情都不要念,谁欺负你了,就欺负回去,一切都有我在,不用怕。”
小丫头受的委屈,他会替她讨回来的,天底下没人能给她委屈受。
霍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