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真把它们全装到她的乾坤袋里。
阿宁和小花很是惊奇,装了那么多,怎么那个荷包还是给没装一样。
黑瞎子给小花耳语了几句,小花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阿宁也想知道,但是她没问,每个人都有隐私,人家不说,她也不问,她带他们去见她的老板。
四人跟着阿宁进了营帐就看到裘德考。
“请坐。”裘德考指着椅子。
张起真不认识裘德考,却知道他的事迹,他大哥跟她说过,是裘德考告发的九门,逼得她大哥不得不清洗九门,是个十足的小人,对这老头十分厌恶,一句话都不想给他说。
裘德考看着张起真,心头一震,她是他见过长的最美的人,他听说过她,今天也是他第一次见她:“夫人,这世上有长生吗?”
张起真看着白发苍苍的裘德考,人到了老年特别怕死,这是人之常情,平静地说:“佛祖曰:真法不可说,宇宙真象,用语言讲不明白,只能靠实证。”
裘德考问:“你信佛?”
“我信很多东西。”张起真眉眼一挑,认真道。
裘德考摇摇头说:“你不专一,我只信基督教。”
张起真眸色微冷,周身温婉的气韵一淡,竟然有些凌然之势,轻蔑地说:“专一?你跟我谈专一,你不是说你只信基督吗?那你现在坐在这里跟我说什么长生?这就是你所谓的专一?”
“我~”裘德考被她噎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起真冷笑了一声,脸上淡然的神色裂开露出阴鸷的底色,慢条斯理地说:“我们中国的文化,博大精深,海纳百川,不管是对外来的文化,还是对外来的人,都敞开心扉,毫无芥蒂,而你们呢,对我们做了什么?
她顿了顿,眼神冰冷晦暗:“你可知,你从我们中国拿走的古董,让我们损失了多少文明,在你们眼里,它们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在我们眼里,它们是我们中国文明的传承,更是我们的骨血和千年文化的沉淀,我一想到我们的宝贝,被你带到海外,被你们的黄毛绿眼评头论足,我就感到无比的恶心,无耻,下贱。”
裘德考被她凌厉的气势压得不寒而栗,手在拐杖上不停的摩擦着。
阿宁站在裘德考身后,听着真真的话,心里羞愧难当。
黑瞎子看裘德考被小丫头说的哑口无言,张起灵的女人能是柔弱的小白兔?那只是表面而已,就算是小白兔也是带着獠牙的小白兔,不咬你一口血肉下来誓不罢休。
这真真不错,一身的凌然之气从骨子里发出来,这一刻的真真像青竹一样,傲然屹立,风骨铮铮。小花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其实女人的风骨,是对己傲骨,不是对人傲气,有风骨一样可以温婉如花,但这份风骨却能在你遭受变故时给予你力量,让你能迎风飞扬。
吴邪想,这真真平时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没想到他竟然在她身上看到了小哥的凌然之势,她竟然是这么的刚烈,其实越是柔弱的女子,骨子里都特别的烈,柔弱的女子就像水一样,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张起真挑眉淡笑,笑容凉薄讥讽,神色
越发温柔,柔的叫人寒毛倒竖:“既然你们来到我们中国,就要适应中国的水土,守中国的规矩,而不是中国的水土来适应你们,让我们的规矩来迁就你们,否则过犹不及就会物极必反。”
中国的文化却是很精深,中国的人很有血性,更有韧性,压的越狠,反弹越大,最后伤的只能是欺压他的人,裘德考心里很不是滋味的想着,比如他,出卖了老九门,到头来,还要来求他帮忙,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让他十分的不甘心。
裘德考与张起真的目光一触,他只觉得一股阴冷充满危压的气息扑面而来,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被定住了,竟动弹不得,拐杖上的手像被冰雪冻住了一样。
他这大半辈子见过疯子,可没见过冷静到极点的疯子,简直就是人魔。
看来从她嘴里套不出他想要的,他干脆直奔主题:“湖的下面是张家古楼,只有你们二人能进。”
“为什么我俩能进?”吴邪问。
裘德考面带微笑道:“她是张家的族长夫人,而你,他俩去过的地方,你都去过。”
张起真知道张家古楼被张瑞杰大长老和她哥迁到了广西,具体在什么地方,时间太长了,模糊不清,她不想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她现在只想找到哥哥。
二人谈判完之后,出了营帐,来到河边,张起真看阿宁也跟来了说:“阿宁,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阿宁很迷茫的看着湖面:“我不知道。”
张起真叹口气说:“阿宁你在他们眼里始终是个外族之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应该在西方看到不少吧。”
西方的人很是排外,他们有很多的宗教,不是一个教的人,都斗的你死我亡,更何况她这个外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