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紧张的心情瞬间就消失了。看着手写的字迹,想到了这几天一直在反反复复修改演讲稿的自己多少觉得有点滑稽,只是一个演讲而已,就算陈序洲来了说不定也不会在意。
一个演讲既没有歌唱节目动听,也没有舞蹈节目观赏性高。
算了。
-
随着脖子手臂上的色差出现,军训也彻底结束了。
喜欢也分很多种,温听澜觉得有细水长流的也有一种是不断地一次又一次喜欢上同一个人,她觉得自己是后者。
夏日难久留,食物存不久,少女心思也是。只是烂熟的果子落在地上,果核还会在土地上结出新的果树。
如同她一样,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喜欢上陈序洲。
九月的天气丝毫没有降温的趋势,小卖部的老板娘延长了雪糕的售卖时长,高中课程对温听澜来说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困难,她照旧认认真真地学习。
虽然在一个班级但是她和陈序洲的交集并没有变多,如同云之桃和她说的那样陈序洲的社交圈很固定,和他玩得要好的那两个人在五班。
温听澜偶尔有事和他说一两句话,也是点到为止。
有礼貌但让人靠近不了。
这学期的第一次月考也来了。
温听澜还是第一次听说三中有个有趣的规定,高一年级前六,高二高三文理前三可以不用出早操。
考试时间定在周一,在国庆放假前就会出成绩,想来安排的人真是可恶至极。
温听澜自我感觉考得还不错,出成绩前的最后一个下午,温听澜就看见云之桃从课桌里拿出一叠背面印着漂亮花纹的牌,有点像是那部很有名的动画片《百变小樱魔术卡》里面的库洛牌。
温听澜好奇:“这是什么?”
云之桃展示给她看:“这是塔罗牌,我要测一测我月考成绩。”
她快速地理着牌,还不忘问温听澜要不要测一下。
温听澜摇头拒绝了,学习上的事情靠玄学没有多大的用处,自己不努力就算测出来是特别好的牌面也没有用。
但她还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别人算塔罗,有点不明觉厉。
云之桃抽出了四张牌面,来来回回看了很久之后作势要将牌收回去。
温听澜猜到了,憋了笑:“测出来不好?”
简直就是大凶,居然还出了逆位死神牌。
人就是这样,左眼跳财那可以相信,右眼跳灾那就是封建迷信。云之桃将散开的牌一张张收起来,牌好就算了,既然牌面这么凶,那就“我命由我不由天”。
温听澜抽出晚上的回家作业开始做考卷,题还没看完,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了:“测什么呢?”
后背像是被闪电击中了,温听澜猛然抬头。
陈序洲站在自己桌边,手指搭在她摞起来的书上。他头发长得快,军训时候才剪过的头发这会儿又有点长了,明眸在碎发后面若隐若现,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声音在自己的左上方传来,温听澜觉得自己左半边的身体像是触电了一样发麻。
云之桃晃了晃手里的塔罗牌:“塔罗牌测成绩,班长要不要测一下?”
他只是伸长胳膊随手拿起一张云之桃还没有收起来的牌细细地看着上面的花纹图案,胳膊就在温听澜眼前一点点距离,她闻见了空气中淡淡的香柠檬味道。
陈序洲只是看了看,随手将牌还给云之桃:“我不测。”
云之桃将牌全部收起来:“班长你有什么事情吗?”
陈序洲嗯了一声,手重新搭在温听澜的桌边的书上,指尖轻轻敲了敲:“温听澜,彪哥叫我们去他办公室。”
这好像还是温听澜第一次听见他喊自己的全名。
所以至少他已经将自己的名字和脸对起来了是吗?都当同学一个月了,这是基本的,可偏偏只要是他能记住自己名字这一点就比其他人能记住自己更有魔力一些。
“彪哥找我们什么事情?”温听澜跟着他一起走出了教室,抬眸看向他的背影后,她鼓起勇气迈大了一些步子追了上去。
陈序洲闻声扭头看她,他也不清楚:“谁知道呢。”
话题好像就这么结束了,她有点不甘自己为什么不会聊天。手指搅着自己的衣摆一角,她想将对话继续下去。
陈序洲虽然身上没有亲近感,可有问必答,礼貌和疏离总是掌握得非常好,真想和他说两句话也不是很难,可温听澜就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树,走廊上不知道冒出哪个班级的熟人和他打招呼,一下子又让温听澜把想说的话给咽回去了。
胡彪找他们是因为月考,倒不是两个人没有考好,而是两个人都考得太好了。
每次月考各年级前几名都会登上光荣榜。
找他们来是填写表格的,到时候得把他们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