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念云一起望着虚空的街道,“嗯!真好看!只是,小姐,奴婢看这沉翰林好是好,却似是个不假辞色的。”
“意,你懂什么,他便是在琼林宴上,也是应对从容的,何须对谁假以辞色?”
邱念云摆了摆手,“回头我再写信给表姐,告诉她沉翰林在淮安城,还跟我说话了,不羡慕死她?”
两个婢女互看一眼,赶紧顺势哄道:“小姐说的对,沉翰林既然已在淮安城,日后见的机会还多,不如先回府去,从长计议。”
邱念云回府就被关了禁闭。
没办法,她运气不佳,在漕督府门口跟晚回的邱奈成撞了个正着。
“啪!”
“啪啦!”
邱奈成背着手在房里转了数圈,越想越气,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惊得邱夫人摔落了手中的二十四颗流珠手串。
“太乙救苦天尊!”邱夫人赶紧念一声道号,将流珠从桌面上拾起,“哎哟,老爷!多大的事情,怎么就如此生气?”
“胡闹!她一个大家闺秀,怎么敢跑去拦沉淮?!”
“不过就是说了两句话,哪里就拦了?”
邱夫人四十岁的年纪,看着倒像三十出头,保养得甚是珠圆玉润,眉目间十分精致,依稀可见遗传给邱念云的娇柔。
此时见邱奈成气得眉毛直竖,便将手串套在腕上,起身拉着邱奈成在桌边坐下,将茶盏送到他嘴边,轻柔地安抚道:“老爷,你说说看,那曹开河为甚敢上门为他那不争气的儿子探口风?”
“哼,他那是知道我必然拒绝,是以故意送一个跋扈之名给我。”
“是呀,可又不全是,”邱夫人道:“照我看来,他明里暗里坑你那么多,这回选这法子,还不是打量云儿到了嫁人的年纪,却还留在家里?”
“那还不是你非要将云儿嫁去京里?”
“哟!那只是我的意思?”邱夫人叉腰,柳眉一竖,“你自己不想要个好姻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