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等等,自己进了里屋,不一会儿拎着个小布袋子出来,塞到苏芽手上,“你腿伤了,没法出门做活,正好哥哥想你的手艺了,这两日把铁铺的活计收拾一下,就去你家找饭吃,这个你拿着。”
苏芽打开布袋口,竟是一包散碎银子。
她顿时啼笑皆非,这钱足够袁驭涛吃上三五个月的了吧?
“袁大哥……”
她正待还回去,袁驭涛却一瞪眼,“余下的让颜姨给你买些补身体的,你既然被人盯上了,家里定然不安全,我过去能守着,便留个柴房给我睡就行。”
“可是……”
苏芽还待解释,斜刺里一只手伸过来按住她的手——
“芽儿,这是袁兄的一片心意,兄长关爱,你收下便是。”沉淮慢条斯理地说,“回头我也让高峻给袁兄送些回礼来。”
“你胡说什么?还来劲了不是!”苏芽大翻白眼儿,完全不给他戏唱,拆台道:“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用得着你回礼作甚!”
从见了袁驭涛开始,这厮就一会儿“芽儿”一会儿回礼的,真当她是个好揉捏的?
沉淮面色一沉,苏芽却瞪眼回望,以口型道:“老实点!”
她瞪的好看,沉淮竟看出些娇嗔的味道,当下嘴角一弯,闭口不言了。
苏芽看他老实了,才转向袁驭涛,“袁大哥,这几日我跟我娘也没住家里了,安全的很。”
她从布袋里拿出两粒碎银,剩余的又塞给袁驭涛,“这个我拿着买好吃的足够了,你不必挂心。”
两人一番来去,袁驭涛看在眼中,默默接过布袋,将她送上马车,临走却又从门帘里把袋子扔进来,“我过几日去看你。”
他们来得低调,苏芽不便追出去,目瞪口呆地从帘子缝里看着袁驭涛大步回了铁铺。
“啧啧,”沉淮在身后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哥哥心眼儿太死,不适合你。”
“用不着你操心,”苏芽捧着布袋回头看沉淮,“杂造局的东家,赖国金,是曹开河的七姨娘的娘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