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旁边一言不发的黄脸汉子,“多谢……你谁啊?”
“叔,他是帮忙把小军往我家里送的邻居,又不放心我自己过来,便陪我来了。”苏芽把酒壶递过去,说:“对了,他抬人的时候被夹了手,伤还新鲜着,不如你给看一看?”
“哦,行啊。”刘瘸子果然是个热心肠,酒刚喝了半口,就放下牛肉,将手指在身上擦了擦,伸出栏杆接过那黄脸汉子递过来的手。
两边一碰,刘瘸子便不由得一愣。
他捏着那手,就着牢里的火把仔细看,指掌修长,骨节分明,指间微有薄茧,即使是放松的姿态也依然蕴含着力量,与那黄脸髯须的粗豪样子甚是不符。
苏芽这时候便跟那个狱卒说:“大哥,劳烦你给寻个纸笔,我们好记下药方。”
说着又是一块碎银递过去,看在银子的份上,狱卒爽快地走了。
苏芽便回身蹲下来,凑近了刘瘸子,轻声道:“叔,你给他把把脉。”
刘瘸子狐疑地隔着牢柱打量,沉淮不动声色,只维持着被他拿着手腕的姿势。
苏芽催促道:“叔,你赶紧看看,其他的我以后跟你说。”
刘瘸子瞥了苏芽一眼,欲言又止,却到底是捏着沉淮的脉,细细地诊起来,然后面色便十分地古怪:“你是打哪里惹的这毒?”
沉淮从进了大牢就没吭过声,这时候才笑了笑:“毒医是对这毒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