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群下意识让开一条路,在他路过时,连抬头都不敢。
村民们心里又畏惧又害怕,只觉得他比那大堂上的县太爷还可怕。
“陆大哥。”白皎喊了一声,从屋里出来,四面八方的目光瞬间汇聚而来,她脸不红心不动的拿出衣服:“这是我没怎么穿过的衣服,送给这位妹妹吧。”
陆樾皱紧眉头,正要拒绝,被她一句话说中:“陆大哥,你家里有女人的衣服吗?带她回去之后,一身风尘不要清洗吗?”
陆樾微微一怔,他确实没想过这一点,家里没有女人,自然没有女人穿的衣服,他朝白皎点了点头。
白皎嫣然一笑,宛若山花烂漫盛放,霎时惊艳了四周的人。
陆樾接过包裹起来的衣服,离得近了,幽幽的香气钻进鼻腔,不由得抬起头,看向白皎。
他可以肯定,那绝不是什么香膏,它更柔和绵软,被体温烘烤之后,愈发清幽,陆樾下意识多吸两口,像是上瘾一般,觉得这味道动人极了。
下一刻,他全身僵硬。
他在干什么?
白皎好似一无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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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存勾引的意思,可她这张脸,生来便是千娇百媚,红唇微勾,媚态横生。
陆樾喉头一阵阵发渴,本能抗拒起来,偏头道谢。
白皎微微颔首,唇畔笑意一闪而逝。
她怎么看不出,陆樾眼里浓浓的避之不及,真把她当成蛇蝎了。
不急,她一点也不急。
陆樾不知道这些,带着林舒音就走。
这时,林舒音已经回过味来,自己掉下山崖,历经波折,被人牙子拐卖给一个猎户,她甚至连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失意和绝望笼罩心头,仿佛蒙上一层深重阴霾。
听到其他人的话,她发自心底的反抗起来,她不想当一个没出息的猎户妻子,她心心念念的,全是自己的未婚夫,当朝王爷——宁王。
流放前,她收到过对方书信,他说他一定回来找自己。
她怎么就能随随便便嫁给一个泥腿子猎户!
然而现实是,除了陆樾,她再无栖身之处。
陆樾把她带回家,林舒音看到后大失所望。
他掏出十多两银子买下她,自己却居住在山脚下离群索居的木屋里,里面家具摆设一应俱全,全是木头打造,虽然整洁,但也是肉眼可见的朴素。
陆家总共三间房,两个卧室,一个厨房,和村里人相比,已经算是上等条件,但在曾经的官宦小姐林舒音眼里,连她家最差的下人房都比不上!
她默默垂下眼帘,嘴巴里一片苦涩。
陆樾还存着娶亲的念头,烧了热水让林舒音洗漱,结束后,她穿上衣服出来,姿态扭扭捏捏,不敢抬眼。
因为这段时间的磋磨,林舒音吃不好睡不好,身材消瘦,站在房门口,好像一阵风就能吹走似得。
陆樾眉头死死打了个结。
林舒音虽然太瘦,可她底子摆在哪儿,远远算不上丑,她柔弱清丽,知书达理,是越看越耐看的类型。
但在陆樾眼里——
买回来的女生穿着宽大的衣服,露出伶仃细手,他连碰都不敢碰,生怕一出手,就把人骨头拧断。
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道窈窕身姿,和她比起来……简直……简直像个小女孩儿。
不对,他怎么又想起她了。
陆樾周身气压低冷,面无表情,林舒音被他吓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更何况,他收回眼神之后,就拎着手里的斧子劈柴,足有大腿粗的木柴放在地上,咔嚓地一声,一劈两半!
宛若晴天一声惊雷,炸得林舒音心脏一阵阵紧缩,太可怕了!
她吓得不行,眼神抗拒。
实际上,陆樾身姿高大威猛,刚劲英武,因为劈柴,调动起身上肌肉紧绷,关键他单手握着斧头,举重若轻般落下,木柴便已四分五裂。
他身上鼓起的肌肉线条流畅又紧致,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这不是什么花架子,每一块肌肉都极富
爆发力!
完美的体魄像极了中世纪雄健壮美的雕塑,是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叫人惊叹不已。
他认真起来,身上有种外溢凶气和野性,因为他常年在山上打猎,和野兽搏斗,一出手都是要命的杀招!
久而久之,陆樾面相也变得凶恶一些,他二十三岁还没结婚,除了多数人觉得他没双亲操持家务,就是因为他这副英武又凶狠的模样,好人家的姑娘看一眼就能吓得花容失色。
林舒音更是揪紧袖子,声音哽在喉咙里,根本不敢说话。
这不是人,是一头野兽!
要让她和对方生活一辈子,她宁愿去死!
清脆的声响里,柴火已经被陆樾劈完,整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