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眼眶通红,悲愤地看着他,“就算宋焰进不了军校是成绩不够,那他现在同样是一名优秀的消防站站长,就证明了你刚才说的都是错的!
妈妈那时候没插手但现在插手我的工作是事实,不止插手我的工作,还有宋焰的!
我在那个家里只感觉压抑,跟宋焰在一起好不容易觉得开心了妈妈就这么看不得我好过吗?”
孟宴臣仿佛第一次认识她,“你知道了妈妈没插手宋焰上军校的事你连一点误会了她的愧疚感都没有吗?还在说她插手宋焰工作?
刚才说的都白说了吗?我们孟家是商人,插手不了军队同样插手不了消防部队,我们没这么只手遮天!宋焰的工作出了问题,你让他自己找找原因。
还有,我妈妈确实插手了你的工作,帮你跑关系讨好人,让人多照顾你,如果这也错了那我给她道歉,你高抬贵手别再指责一个老太太了行吗?”
许沁流了眼泪呵了一声,“只是这样吗?她真的有你说的这么好吗?让人打压我排挤我让人找我麻烦,不让我发挥我的能力还要逼我辞职,这些事除了她还有谁做得出来!她限制我的事还少吗?
不止我,还有你,你都被她压着联姻了,你不知道我们的妈妈是什么样的人吗?你能拒绝说不吗?”
孟宴臣都没听她控诉的这么多话,怔愣道:“联姻?谁告诉你的?”
许沁的眼泪根本止不住,她甚至说不清到底为了什么哭,只觉得难受到几乎窒息,“亦骁哥说的,你跟温家要联姻了,你都被迫联姻了你还要帮妈妈说话!
我跟宋焰在一起至少我开心,我觉得自由,你呢?你从小到大有过自由吗?”
孟宴臣一时没有否认,看着面前这个疼爱过的妹妹,想着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好好跟她谈话了,语气也变得缓和下来。
“以前我常常会想自由到底是什么,直到最近我才明白。
我们就好比一只风筝,靠着牵引的线飞到空中又觉得线是枷锁,事实上如果摆脱掉线的话,风筝就会坠落,甚至说没有线,风筝根本就没有站在天空中的可能性。
许沁,自由不是堕落,父母那些教导让你懂礼貌有教养的行为我就不多说了,你跟宋焰……
当时你年纪小,我妈不让你去那种问题频出的混乱场所,不让你跟着一个不学无术的人去放弃自己,这不是一个正常的家长都应该做的吗?
结果那些把你人生揪回正轨举动,促成了你的怨恨吗?”
这些话不单单适用于对方,也同样适用于他自己,在他对许沁有不该有的心思的时候母亲就提醒了他,纠正了他。
这些,都是一个母亲该做的,正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