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时觉得天大的事,后来再回想起来才发现其实也只是成长中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孟宴臣自己这么一概括说出来也觉得有些小题大做,只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句:“你别阴阳怪气,也许在当时小孩子眼里这些事确实不算小事,积累起来就会变得窒息压抑。”
温妤运了运气,“行吧,那一条条来,为什么要丢他的玩偶和木雕?这也不算什么不良嗜好,纯粹是父母看自己孩子不顺眼还是为了树立权威?”
孟宴臣:“……因为他母亲有洁癖,娃娃太脏了,木屑飞得到处都是。”
温妤:“哇哦~”
孟宴臣:“后来玩偶洗干净了也放回去了,算了,不能用现在的眼光去看当时的事,那时候还小,但至少在很多事情上她是没有自由选择的权利的,我也是因为这点才觉得我们像,而他说的家庭氛围窒息……”他自己说着都觉得有点说不下去了。
大早上的听到这些话温妤简直头皮发麻,再加上昨晚还喝了酒没怎么睡够,她语气也比不得平时那么客套礼貌,“你朋友那边我就不想再评价了,一我不认识他不知全貌,二光听到的我就无语。
我们这种家庭的孩子在本地上普通大学出去是要被圈子里其他人笑的!要是成绩不太好的话除了出国镀金还能怎么办?更别说他的那什么被父母拆散他的爱情的理由。
爱情?高中那叫早恋!成年了吗?实在爱得不行那一块出国镀金回来也好看一些啊,我在国外时也不是没见过小情侣一起出国的事,怎么,是对方没这个经济条件还是托福雅思考不过就非得留在本地让双方父母的所有商业伙伴和竞争对手看笑话?”
孟宴臣:“……因为对方在本地复读。”
温妤呆了好一会才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哈?”
“算了,他们的事我不再多说,实在没兴趣了,就当你那个朋友有病吧,我指的是正经意义上的病,可能是有认知障碍,分不清好赖,有空你劝他去看看,病这种东西拖不得。
你也少听他传递负能量吧,指不定哪天你也染上这毛病。”
说完之后温妤错愕的表情也变得正经了许多,语气带着严肃,“单说你吧,孟宴臣,你睡醒了吗?你为什么会共情这些方面的自主选择权?
有空的话你可以抽出时间去做做社会调查,实在不行你去我家集团里当个实习生体验一周,你就会发现我们的生活是很多普通人幸运的梦。
有多少人被迫放弃自己的兴趣爱好,在填高考志愿时选方便就业的专业,又有多少人忍着不便和局促,住在合租房,一过24就被逼着相亲,报考编制是1000进1,一考公务员是两年打底。
多了不说,你就随便采访一个从小父母就经常吵架的孩子,他就能给你写一本家庭氛围压抑实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