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2 / 3)

,“咣当”一声打断余易泽的自我反省,他倏地抬头,恳求的口吻:“孟大小姐,你就放他过几年安生日子不行吗?”

走了一半的孟柯回头,她咬着牙,每个字都问的用力:“谁不让谁安生?”

“要不是因为遇见你,他会变成今天这样吗,你还——”

“我要跟着他死的时候是你把我拽回来的!”

两人同时爆发后,空气陡然安静。

余易泽被她眼底的悲怆和绝望刺到,一时无声,一直沉默到孟柯的车辆不见踪影。

他在台球厅里焦头烂额地走了几圈,想了半天,扑到收银台上胡乱翻了一通,纸张矿泉水瓶全部被扫到地上,余易泽找到压在底下的手机,哆嗦着手拨出去个电话。

电话被接通后,余易泽有太多想问的话,又不知该从问起,过了许久他才憋出一句:“你怎么被她发现了?”

那头的人像是早有预感,从呼吸到声音都一如既往。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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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陵市,英山小区,破旧的像是现代城市的一块病癣。

这里道路没有路障,电动车和单车七歪八斜地摆放在路边,风声灌进两栋楼中间呼呼作响,隐隐听见斑驳墙皮被风剥落的声音。

象棋摊边的老大爷裹紧身上的袄子,借着小卖部昏黄的灯光走棋,旁边站着三两看客,偶尔有人出声想要指点一二,立刻被大爷呵斥回去,接着便是一阵夹杂着风声和咳嗽声的争论。

孟柯从小卖部出来,边走边拆刚买的烟,路过垃圾桶时她停下,也不管周围阴臭腐烂的刺鼻味道,给自己点了根烟,然后就这么站了几分钟。

直到捡垃圾的大爷走过来,用不明所以的眼光看她好几眼,她才退出来,把地盘还给人家。

孟柯转身走进对面的12号楼。

一路爬到五楼,孟柯站在楼梯拐角的地方,看向那扇老式花纹的防盗铁门,里头的木门紧锁着,透过铁门的空格能看见那张已经掉色的福气。

人还没回来,孟柯背对着那扇门坐到地上,突然想起来时路上,聂彦在电话里说的:“那片小区顶楼都是附近房东违建的板房,小区老旧基本没人管,虽然屋子不大,冬冷夏热还经常停水断电,但是价格能比别的地方便宜一半,都是附近没什么钱的工人住在那儿.....估计挺遭罪的......”

楼房外,成群结伴的小朋友来回追赶嬉闹,路上翻起的地砖被反复踩踏,又一遍一遍地被重重砸回坑里。

外头喧闹不已,楼道里坐着的人一派死寂。

孟柯不知道自己在这坐了多久,坐到地上开始都是烟头,坐到她双腿已经冻到发麻,坐到她已经听了好几轮脚步声,却又次次以落空而告终。

时间久到,孟柯开始怀疑是聂彦弄错了地址,抑或从昨晚开始,这都是她做的一场梦。

莫大的惶恐促使孟柯点燃了最后一根烟,手臂的牵扯带出她口袋里的东西,一根木头剑应声而落,孟柯低头捡起来,接着她身体一顿。

摩托熄火的动静后,楼下再次传来脚步声。

与前面几次不同,这回的脚步声直接踏进孟柯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横亘在胸腔和喉咙的位置,开始让孟柯坐立难安,她试着通过吸烟强迫自己冷静。

声控灯亮起来的时候,孟柯清晰地看见,自己的手在止不住地抖,而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浑身的汗毛遽然竖立,仿佛在等待命运宣判的降临。

脚步声终于停下,孟柯抬起眼,视线撞进一双阔别许久的眼睛。

那人站在几级台阶下,一身深蓝色的工服,裤腿上沾了机油,外面一件黑色厚外套,他身形消瘦却站的笔直,五官轮廓分明的脸上有着与年龄不符的痕迹。他头发微乱,浓眉深邃,眼里沉着夜晚的深黑,看向孟柯的眼神却格外淡,似乎对她的到来没有感到意外。

孟柯把烟从嘴里拿出来,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手就不抖了,整个人变得异常平静,这种大开大合的情绪真能把人杀死。

这种濒死的感觉揪着孟柯,让她好半天才重新喘上气,身上觉得更冷。

两人多年未见,又隔了层生死,孟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挤出一丝没有温度的笑,然后她轻轻地问:“回来了?”话里带着本不该有的几分熟稔。

江陆一手插兜,一手拎着一袋苹果,站在台阶下看她,态度并不和善:“你来干什么?”

到这会儿孟柯还能打趣:“再续前缘啊。”

江陆睨她一眼:“你先把手里那桃木剑放下。”

孟柯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左手,木剑被她捏在手心里几乎被汗洇湿,她索性一把将东西扔到江陆面前,“花了我不少钱呢。”

不止桃木剑,左右兜里还各揣一个物件,辟邪的。

东西滚了几圈落到江陆脚边,他弯腰捡起来端详几秒,说:“杨木的,你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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