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和那些人解释?”魏嫣脚步不停,只是猛地转过头,“说我身患重病?明明刚才在教堂中还耀武扬威,现在就动弹不得?”
“魏嫣……”
她刚刚在马车上擦去了胭脂,现在脸色苍白如纸。
切里斯因为需要应付教堂外热情高涨的民众,并没能和魏嫣登上同一辆马车,他现在无比担忧,刚刚就在她独处的时间内发生了什么——
“一刻都不能等,切里斯,”魏嫣的焦灼毫不掩饰,“我在流血。”
“你——”切里斯心头一震,“你怎么——”
“陛下、陛下,”内侍长沙尔大步跑着追上来,“您——”
“别过来!”切里斯回头一指,“所有人都站在原地。”
沙尔:“陛下?”
切里斯:“沙尔,你去将公主陪嫁的医士召进宫来,立刻!”
沙尔:“是,我这就去!”
魏嫣已经站不住了,她浑身都在抖。
“魏嫣,”切里斯上前,刚想要扶住她,就见她整个人倾倒,“魏嫣!”
切里斯一把将魏嫣捞起,白色的纱裙翻飞,她羊羔皮的鞋面上有一溜尚未干涸的血痕。
“封锁宫殿!今天在这里的任何人都不能进出!”切里斯快步走着,背后是逐渐围拢过来的皇家军队的铁甲之声。
他害怕极了,他决不能让魏嫣出事,在这个发生了太多事的若贝丽宫中,在这个一模一样的地方!
他必须站起来,他不可能再向任何人屈膝。
从那一刻开始他就要保护站在他身后的所有人——哪怕,怀中女人在痛苦和泪水中呢喃的,并不是他的名字。